這一腳力道很大。頭顱高高拋起,在空中呈現出漂亮的拋物線,接著穿過沒有玻璃的窗戶,直接飛出了窗外。
喬越西:「……」
「你、你把我的頭踢出去了……」
郁理斜睨他一眼:「你覺得那是你的頭?」
「不、不是,那不是我的頭!」喬越西連忙搖頭。
「那就少說廢話。」郁理語氣淡淡,「除非你想讓你脖子的這顆頭也飛出去。」
喬越西嚇得一抖,立刻乖乖噤聲了。
兩人繼續向前走,郁理不說話,喬越西也不敢說話,空曠昏暗的樓層里一片死寂,只有他們的腳步聲在低低迴蕩。
沒過多久,喬越西又憋不住了。
「你說……這裡是不是有鬼啊?」
郁理:「你待在這裡的時間比我久,你問我?」
喬越西:「我也是被綁來的,再說了,我才待了一天不到,也沒多久啊。」
郁理:「那你回去吧,再待久一點。」
「我才不要……」喬越西一邊小聲嘀咕,一邊往她身邊湊了湊,「對了,你看到剛才那個……那個東西,都不害怕的嗎?」
郁理淡定道:「我膽子比較大。」
「膽子再大也是會害怕的吧……」
一想起剛才那顆面目猙獰的頭顱,喬越西不由又是一陣毛骨悚然。他摸了摸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正想聊點其他話題來轉移注意力,郁理忽然停下腳步。
「躲開。」
喬越西一愣:「什麼?」
不等他反應過來,郁理倏地閃到一旁。與此同時,一顆血肉模糊的頭顱迎面飛來,喬越西來不及躲閃,被砸了個滿懷。
他一低頭,正好和懷裡的頭顱四目相對。
「臥槽!」
喬越西嚇得當場破音。他甚至都不敢多看一眼,連忙閉緊雙眼,像扔鉛球一樣,手忙腳亂地將頭顱扔了出去。
頭顱被他扔得很高,砸到了天花板,又狠狠摔下去,像只被砸爛的西瓜,鮮血迸濺,連眼珠都飛了出來。
郁理在一旁等了一會兒,確定這顆頭顱不會再飛過來後,這才慢吞吞地回到喬越西身邊。
喬越西驚魂未定,呼吸急促,一睜眼,見郁理一副沒事人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剛才躲什麼?」
郁理振振有詞:「不躲,等著被砸嗎?」
「……」喬越西無法反駁。
他悲憤地擦了擦手上的血跡,想說什麼又硬生生忍住了,最後只能抿緊嘴角,像小狗一樣可憐巴巴地躲回郁理身後。
「你下次別躲這麼快,起碼拉我一把……」
郁理:「你還想有下次?」
喬越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