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理很確定她沒有這種感覺。
她只覺得自己被蛛絲折磨了一個半小時,身心俱疲。
「總之,的確是很美妙的一次體驗。」薛山輝看了看手裡的眼罩,「但我想不明白,這是什麼原理。」
郁理:「難道是催眠?」
「不可能。」薛山輝果斷反駁,「我的能力就是催眠,我自己試過,和這種感覺完全不一樣。」
原來他的能力是催眠。
郁理若有所思:「有什麼區別?」
「這麼說吧,」薛山輝努力用淺顯的語言解釋給她聽,「正常催眠是會讓人睡得很沉,進入一種深度睡眠的狀態。」
「但剛才的感覺更像是……」
郁理:「像什麼?」
薛山輝的神色又恍惚了,仿佛還在回味剛才的美夢:「不好說,很上頭。」
郁理微妙地看著他:「你這是磕了吧?」
薛山輝:「……」
他尷尬地嘖了一聲:「反正有古怪。」
兩人談話間,影廳里的人也紛紛離席,排隊向外走去。
薛山輝隨手拉住一個人。
「剛才那究竟是什麼啊?」他故作驚嘆地問,「也太神奇了,我感覺從來沒這麼放鬆過。」
對方笑著問他:「你夢到什麼了?」
薛山輝:「我夢到我在打遊戲,打了整整兩天,而且一點都不累。」
「我夢到我去國外玩了一圈!」那人用一種既興奮又驕傲的語氣說,「要不都說龍哥是催眠大師呢,什麼需求都能滿足。」
薛山輝狐疑道:「催眠大師……搞這個?」
「怎麼啦,人家龍哥不缺錢,特地搞這個造福我們苦逼社畜的。你才剛加入就能體驗活動,多少人忙著加班來不了,你就偷著樂吧。」
薛山輝:「……」
他又陸陸續續問了其他人,得到的都是差不多的回覆。
很顯然,他們已經成為龍哥的忠實信徒了。
「真的是邪教啊……」
離開電影院後,薛山輝忍不住感慨。
郁理坐在車裡,看著站在電影院門口送客的墨鏡男,神色平靜。
「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繼續潛伏,等下次活動。」薛山輝暗暗發狠,「居然能把我催眠了,我倒要看看他還有什麼能耐……」
郁理不做評價。
回到家時,已經是晚上9點多了。
喬越西做了一桌子菜,三對碗筷整齊地擺在桌上,沒有動過的痕跡。
「吃過了嗎?」他坐在桌前,打了個哈欠。
郁理其實已經在局裡吃過工作餐了。
但她一向吃不飽,於是洗完手,便直接坐到飯桌上。
「再吃點。」她拿起筷子,正要夾菜,喬越西突然將盤子端走。
白夜笑著走過來:「菜冷了。」
郁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