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緩緩降落在停機坪上。
兩人走出機艙,周屹將小貓還給郁理, 耳朵上的薄紅還沒有完全褪去。
也可能是睡覺壓紅的……
郁理:「周隊,我可以請兩天假嗎?」
「可以。」周屹語氣平靜,平靜得有些刻意,「跟夏楠說一聲就行。」
「好。」郁理看了一眼漆黑的天色, 「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周屹微頓了頓, 「需要我送你嗎?」
郁理聞言, 側頭向他看去。
一對上她的視線, 周屹立即解釋:「晚上不好打車。」
郁理點點頭:「是有點。」
她的語氣模稜兩可,表情也是漫不經心的, 讓周屹有點猜不透她的意思。
他第一次發現自己的思維很遲鈍。
「但想打還是能打到的。」郁理側眸看他,「周隊,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不能疲勞駕駛。」
周屹:「……我知道。」
郁理彎起嘴角,朝他揮揮手,接著便抱著小貓離開了。
等郁理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是白夜開的門。
「這是什麼?」
他一眼便看到了郁理懷裡的小狸花。
「貓啊。」郁理奇怪道,「你連貓都沒見過?」
白夜失笑:「我的意思是,這是普通的貓,還是長著貓形的異常?」
「就是普通的小貓而已。」郁理一邊走進客廳,一邊四處張望,「小喬和年年還沒有回來?」
「沒有。」白夜走在她旁邊,給她倒了杯冷水,「他們沒有給你拖後腿吧?」
郁理將小貓放到沙發上,從白夜手裡接過杯子,一口飲下。
「沒有。不如說他們兩個幫了我很大的忙,你應該感到慚愧。」
白夜輕笑:「我在家幫你照顧鯊魚,難道不算幫忙嗎?」
郁理真的很佩服他。
從來不內耗,無論局勢對他多不利,總能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
「你說得對。」郁理放下水杯,「我來查驗一下你的工作成果。」
白夜神色自若,一副隨便你查的淡定姿態。
郁理來到浴室外,推門進去。
俞浮正百無聊賴地躺在浴缸里。
看到郁理回來,他的眼睛瞬間亮了。他用力掙扎了幾下,卻無濟於事,整隻魚仍然牢牢躺在浴缸里。
——因為他的雙手和魚尾都被膠帶粘住了。
銀灰色的半透明魚尾被寬膠帶牢牢地粘在浴缸里,雙手則被吊在頭頂,嘴上戴了一個新的止咬器,全身上下只剩下眼睛還能靈活轉動。
郁理:「……」
她慢慢看向白夜,眼神不善。
白夜一臉無辜:「他很不老實,我只能這樣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