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警衛又問了幾個問題,可惜對案件的進展都沒有突破。
過了一會兒,警衛收起紙筆,起身說道:「今天的調查就到這裡,感謝你們的配合與協助。」
真冬還是坐在沙發上,一副愛答不理的表情,郁理倒是跟著站了起來。
「客氣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比起真冬,她倒更像是這個家的主人。
雙方又客套幾句,直到警衛徹底離開,郁理才轉身看向客廳。
真冬已經站了起來。不知何時,那些細密的墨綠色紋理再次浮現,遍布在白玉般的肌膚上,翠綠藤蔓像初生的嫩葉,在皮肉之下蠢蠢欲動。
「那個失蹤的人,就是被你殺掉的,對吧?」郁理問道。
真冬:「你有什麼證據?」
「這還需要證據嗎?」郁理笑了笑,「昨晚的血腥味,你和我都心知肚明。」
真冬冷嗤一聲:「只是一點血腥味,證明不了什麼。」
郁理:「既然證明不了什麼,那你又為什麼要急著殺我?」
真冬冷酷地看著她:「因為我喜歡掌握主動權。」
郁理點點頭:「可以理解。我也不喜歡被動。」
真冬眸光冰冷,正要放出藤條,郁理又繼續道:「那起兇殺案,真正的兇手其實也是你吧?」
真冬的神色頓時變得很危險。
「你憑什麼這麼說?」
「我查過新聞,那些死者都是被繩索勒死的。」郁理用手比劃了下,和白夜比劃的寬度基本一致,「大概這麼粗,和你的藤蔓差不多。」
「而且你似乎很討厭男人,但以你的外形,像蒼蠅一樣圍著你的男人應該不少……」
郁理頓了頓,果不其然,真冬露出了極度厭惡的表情。
「所以我大膽猜測一下,那些死者就是被你拍死的蒼蠅,包括昨晚那隻。」
這次真冬沒有否認。
她慢慢地說:「你在同情他們?」
郁理沉默半秒。
她哪裡表現出同情的意思了?她只是以此作為牽制,儘量避免和這支毒玫瑰正面戰鬥。
畢竟從對方目前展示出的能力來看,一旦打起來,自己多半要吃虧。
她剛吃飽,不太想浪費一些沒必要的消耗。
郁理想得很清楚,語氣也格外平靜:「我只是在提醒你,我們可以和平共處。」
真冬定定地看著她,忽然問道:「你害怕自己會被我殺死嗎?」
郁理想了想:「不是很害怕。」
雖然那些藤蔓的確很克制她,但她有入水穿梭的能力,還有年年他們在對面坐陣,就算打不過真冬,也不可能死在這裡。
「我猜也是。」真冬說,「如果你真的害怕,就不會繼續留在這裡了。」
「從那兩個警衛進門到離開,你有無數個機會可以逃出去。但你卻一直等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