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理:「你們幾個分散開,散得越遠越好,不要讓我知道位置。」
幾人互相看了看。
現在是白天,年年和俞浮不能出樓,真冬也不可能配合他們,只有喬越西和白夜能出去。
「好。」白夜拿上帽子,率先走了出去。
「我拿下手機!」
喬越西不甘落後,一轉眼也跑出門,客廳里只剩下年年、俞浮和被俞浮咬住不放的真冬。
年年期待地眨眨眼睛:「姐姐,年年可以躲在樓道里嗎?」
她似乎覺得很好玩,像捉迷藏一樣。
郁理點點頭:「可以,記得隱身,不要讓其他住戶發現你。」
「年年記住了!」年年歡呼一聲,身形隨即消失不見。
郁理聽到八條腿在地板上爬行的聲音,唰唰唰,很快便離開了她的感知範圍。
她看向俞浮:「脆脆鯊,你回浴室。」
俞浮看了她一眼,慢慢鬆開嘴,一跳一彈地返回浴室。
……他好像也很適應用尾巴走路了。
真冬嫌棄地甩了甩胳膊,幾根藤蔓又掉下來,是被俞浮咬斷的。
「你都養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郁理沒有回答她,直接閉上眼睛。
她試著放空自己的大腦,精神力隨之延伸,扯著她的意識逐漸下墜。
她再次看到那些螢光,疏散地分散在黑暗中,忽明忽滅,閃爍著它們自己的頻率。
郁理最先聽到真冬的聲音。
「又是魚又是蜘蛛,簡直像動物園一樣。那兩個男的不會也是怪物吧?」
這個螢光離她最近,就在她面前,觸手可及。
她讓自己的精神力繼續延伸,很快又發現了俞浮和年年。
這兩個螢光和真冬相比略遠一點,但和黑暗中的其他光點相比還是顯得非常接近。
然後是喬越西,他的光點又遠了些,大概在樓下的垃圾桶附近,而且比其他幾人的光點要黯淡,也更不起眼。
最後是白夜。他沒說話,也沒有任何心理活動,郁理一開始並沒有發現他,直到他有了心理變化,郁理才捕捉到他的光點。
她睜開眼,走到陽台上。
陽台下方,白夜正仰頭看她,帽子遮住他的半邊臉,為他增添了一絲神秘感。
「怎麼樣?」他不緊不慢地問,「能感知到我嗎?」
郁理點頭:「現在可以了。」
白夜:「那我上去了?」
他最近不太喜歡曬太陽,曬得久了,皮膚會隱隱作痛。
對於這種感覺,白夜並不陌生。這說明他快要進入腐爛期了,不過和以往相比,這次的周期明顯提前了很多。
也許是因為強行破繭、發育不全的緣故。
過了一會兒,眾人都回到客廳。
郁理先發表結論:「我的確能感知到你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