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冬冷然道:「沒有。」
兔子「嘖」了一聲,當即露出失望的表情。
郁理知道這傢伙在想什麼。
表面是在對暗號,其實它是想憑藉這個所謂的暗號,推測出她們的身份和來路。
如果她和真冬為了取得它的信任, 故意編出一些跟它的「同事」之間有關聯的訊息, 那麼它就能迅速縮小推測範圍, 甚至是一步到位, 直接得出她們的身份來源。
這種時候,只有什麼都不說才是最安全的。
「算了, 沒勁。」兔子將雙手插進口袋裡,「其實你是人是鬼我也不在乎啦,反正結果都一樣,走個流程而已。」
郁理聽出了它的潛台詞,立即用觸手輕輕戳了下真冬。
真冬明白她的提醒。她直直盯著兔子,冷聲道:「這裡是公共場所,你要幹什麼?」
兔子聞言,先是眨了下眼,然後單手握拳錘了下手心。
「你提醒我了。」
說著,它掏出手機,不知給誰打了個電話,一本正經地說了些什麼,然後又收起手機。
「這樣就行了吧?」
它話音剛落,地鐵里的監控攝像頭突然齊齊斷電。
攝像頭不比燈光,即使大規模停止運行也不會引起關注,地鐵里的大部分乘客都沒有感覺,只有極少部分人發現攝像頭的紅光消失了。
「奇怪,監控怎麼不亮了?」
「是不是出故障了?」
「好像是啊……」
隨著有人提出疑惑,越來越多的乘客發現了列車裡的異常。
然而兔子卻無動於衷。它逆著人群,一步步走向真冬。
列車裡的燈光似乎受到監控的影響,開始頻繁閃爍,而它的身形也隨之發生變化。
人類的模樣逐漸消失不見,灰褐色的絨毛遍布全身。它在閃爍的燈光中變成了一隻兔頭人身的怪物,頭頂兩隻耳朵又軟又長,幾乎戳到車廂頂,一下子讓它變得極為醒目。
「那、那是什麼?」
「好像是……兔子?!」
「是怪物……是怪物啊!!!」
兩側的乘客們見到它這副樣子,紛紛面露驚恐,有些膽子小的已經尖叫起來。
「吵死了。」
兔子不耐煩地伸出手,隨手抓住一名乘客的腦袋。
那名乘客瞬間瞪大雙眼,甚至來不及掙扎,只聽「咔嚓」一聲,他的脖子便被兔子當場擰斷。
那人的表情還停留在瞪大眼睛時的剎那,鮮血從斷裂處迸濺出來,腦袋被筋膜和皮肉牽扯著,搖搖欲墜地掛在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