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污染後的症狀如此相似,說沒有關聯似乎不太可能。但也不能斷定這兩起污染事件就是同一隻異常所為,畢竟兩次污染產生的後果還有很多不一致的地方,最多只能說都屬於「認知危害」這個類別里。
而周屹考慮的則更多。
在17區執行任務的時候,因為那些受污染者轉化為污染物的速度太快、也太兇猛,以至於他並沒有將之前的經歷聯繫起來。
但昨晚外勤人員們的狀態,卻讓他想起了另一件事。
——巨隆動物園。
上個月在巨隆動物園,同樣有一名普通員工做出了一系列驚慌失措的異常反應。雖然後來他解釋是和朋友打賭賭輸了才會做出那些舉動,但現在看來,或許不止是打賭賭輸了這麼簡單。
「對了,說到17區,」賀柏敲了敲桌面,「你們有沒有覺得,死掉的那隻兔頭異常,和最近出現在各地的兔子玩偶有點像?」
「啊,說到這個……」
一直雙手抱臂沒出聲的司瓊突然坐直身子,從座椅後面拿出兩隻兔子玩偶放在桌上。
「我找到兩個。不過都不能動了,我拆開看了下,眼球後面藏了微型攝像頭,其他和普通玩偶沒有區別。」
陳局:「做過檢測嗎?」
司瓊敷衍點頭:「做過。有精神力殘留,不過作為主力的那一部分已經消失了。」
文森特追問:「什麼時候?」
「昨晚。」司瓊想了一下,「可能在11點左右?具體時間不清楚。」
晚上11點左右……倒是和兔形異常死亡的時間很接近。
這麼一看,這些兔子玩偶受兔形異常操控的可能性極大。
「也就是說,發生在17區和10區的這兩起大規模污染事件,其中至少有兩個異常是重合的?」陳局總結道。
文森特忍不住皺眉糾正他:「我們目前也只是推測,還不能確定。」
「行了行了,我知道。」陳局揮手打斷,「那頭上長花的那個呢?以前也有活動跡象嗎?」
看得出來,他對於這個說法不是很滿意。但文森特不是徐樂,不可能照顧這些高層的情緒,當即也皺起眉頭,不耐煩地丟下遙控器。
「你什麼都知道還問我?」
陳局頓時拉下臉:「你什麼態度?」
文森特冷笑一聲,正要反譏,岑如欣起身站了起來。
「算了,我來說吧。」她神色無奈,「昨晚我們已經連夜查過了,玫瑰異常之前從未留下痕跡,這次應該是它第一次在公共場合活動。」
「那左邊那隻黑乎乎的,像章魚一樣的異常又是什麼情況?」陳局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些。
說到這隻異常,岑如欣轉頭看向周屹。
「這隻異常,周屹以前遇到過。」
陳局嚴肅道:「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