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快得有點驚人。
「結束了嗎?」白夜抬起頭,側眸看向她。
「結束了。」郁理晃了晃手裡的手機,「小表妹拔牙,是不是很合理?」
「誰是小表妹?」白夜饒有興致地問,「喬越西,蜘蛛,還是那條蠢魚?」
郁理淡定回答:「你。」
白夜:「……」
郁理走到他面前,微微低頭,仔細端詳他的臉。
短短半天,他臉上腐爛的面積已經從拇指擴大到手心那麼大,十幾隻蝴蝶緊緊圍繞著這一片皮膚,遮蓋了下方的腐肉。
雖然很詭異,但不可否認,現在的白夜有種腐敗的、綺麗的、近乎死寂的美感。
「要摸摸看嗎?」白夜忽然出聲。
「摸哪裡?」郁理有點沒反應過來。
白夜沒有回答,而是握住她的手,慢慢伸向自己的臉。
可能是因為他的生命正在走向衰敗,他的體溫也漸漸低下來,和郁理差不多。
不同於其他男性,他的手指格外修長,指腹柔軟,指骨弧度優美,三兩隻蝴蝶落在他潔白的手背,美得猶如一件藝術品。
郁理以為自己即將摸上那些腐爛的皮肉。
然而,下一秒,她的指尖輕輕觸碰了一隻蝴蝶的翅膀。這隻蝴蝶是深藍色的,和白夜的翅膀顏色很接近,薄薄的一層,鱗粉極細,在她的指尖反射出粼粼微光。
郁理眨了下眼:「我還以為你會讓我摸你腐爛的部分。」
「那也太疼了吧?」白夜輕笑,「不過,你要是想摸的話,我也可以忍受。」
「真的?」郁理問道。
白夜:「當然。」
郁理盯著他,手指慢慢向腐肉伸去。白夜神色從容,非但沒有半分緊張,反而還將蝴蝶撥開,讓她更容易觸碰自己。
「算了。」郁理忽然停下動作,「我又不是虐待狂。」
「是麼?」白夜意有所指,「你上次在這裡拷打那隻山羊的時候,好像沒有體現出這一點。」
「我那是必要手段。」郁理十分坦然,「難道你很同情他?」
「當然不。」白夜輕聲說,「你知道的,我從來不會違背你的意志。」
總覺得……這傢伙的態度和往常不太一樣。
難道腐爛期會讓心態也發生變化?還是說他已經痛得神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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