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早就痊癒了,但是為了不引起懷疑,所以一直用擬態維持著還未痊癒的假象,同時控制變量,根據醫生的評估一點點改變狀態。
周屹目光微凝,認真地問:「那其他傷口呢?」
「其他傷口恢復得更好。」郁理放下手,「你要看嗎?」
周屹正要答應,突然想起她的傷口大多都在上半身,立刻改口:「還是不看了。」
郁理早就猜到他會這麼說。
她嘴角上揚,忽然覺得心情很好。
周屹安靜地看著她,似乎想起了什麼,低聲問道:「你剛才不是說不來麼,怎麼突然又過來了。是不是有什麼事?」
「沒事啊。」郁理托著下巴,回答得很自然,「就是想來看看你。」
周屹微怔,目光不期然與她相觸。
她的神情還是很隨意,似乎並不覺得自己說了什麼特別的話。但她的眼神又很專注,有種清透柔軟的光在眼中微微浮蕩。
周屹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他不希望自己表現得太魯莽,也不想讓郁理覺得他是很輕浮的人。
「那你現在看到我了。」周屹語氣斟酌,「……有什麼想法嗎?」
郁理認真想了想:「沒有。」
「是麼。」周屹神色不變,心裡升起淡淡的失落。
「那我先回去了,不然那些護士找不到我又要著急。」郁理站起來,有些意猶未盡地說。
周屹本能地想留下她,但他的大腦很清醒,很快又克制住了這一衝動。
「嗯,早點回去吧。」他說。
郁理跟他道了聲別,轉身走了出去。
她走進電梯,按下自己所在的樓層,然後輕輕按住自己的胸口。
心跳加快……應該不算想法吧?
次日,夏楠來醫院匯報這次的事件結果。
因為郁理也參與了這次調查,所以她也被夏楠叫過來,跟周屹一起聽匯報。
「杜隊已經確認死亡。」夏楠語氣沉重,「目前第九特遣隊由徐隊和寧隊暫為代理,總局那邊正在篩選新的隊長,他們說如果其他特遣隊有合適的人選,也可以推薦過去。」
徐隊……應該就是徐樂?
郁理記得那個人的工作積極性不是很高。看來她這段時間要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