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屹移開視線:「……已經解除了。」
郁理:「?」
她動了動四肢,又從座位上站起來,發現自己確實已經恢復了行動力。
「命令不可以同存。」周屹低聲解釋,「在我說出……第二個指令的時候,第一個指令的效力就會消失,不會同時作用在你身上。」
也就是說,在他說出「張嘴」的那一刻,她的身體就能自如活動了。
只是她習慣性地以為他的控制是持續生效的,所以才無意識地困住了自己。
「……」
郁理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
周屹愧疚不安地看著她:「你……」
郁理輕輕嘆氣:「先回去吧。」
周屹恍惚了一瞬:「回哪兒?」他還沒有完全清醒。
「回你家。」郁理說,「我答應夏楠了,要把你送回家。」
周屹沉默幾秒:「你先回去吧,不用管我。」
「那可不行。」郁理瞥了他一眼,「我先走了,你要是再去命令別人怎麼辦?」
周屹的表情霎時變得很尷尬。
郁理輕聲道:「走吧。」
此時已是深夜,街上幾乎沒什麼人。兩人一路暢通無阻,只花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便抵達周屹的家。
郁理跟著周屹上樓,看著他開門,然後跟著他走了進去。
周屹打開燈,照亮了客廳。
郁理隨意地看了看。他家很寬敞,也很整潔,家具都是沉靜的冷色調,給人一種乾淨又冷清的感覺。
周屹給她倒了杯水。
「你先坐一會兒。」他將水杯遞給郁理,指尖小心避開與她接觸,「我去洗個臉。」
說完,他轉身快步走進浴室,同時關上了門。
郁理知道他很尷尬,所以想一個人好好冷靜一下。
郁理其實感覺還好。
畢竟周屹又沒有真的對她做什麼,只是摸了摸她的眼睛和臉,比家裡的那幾隻異常矜持多了。
但她也想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做。
是純粹的無意識行為,還是對她感到好奇,亦或是別的原因?
郁理坐在沙發上,默默喝水。
經過漫長的十分鐘,周屹終於從浴室里出來了。
他剛洗完臉,睫毛上還沾著潮濕的水汽。和在飯店時相比,他似乎已經完全清醒了,臉上的薄紅也已消褪,只是在看見郁理時,耳朵又悄微地開始變色。
大概是又想起了之前的行為。
郁理放下水杯,走到他面前,仔細觀察他的臉。
周屹的喉結微微一動:「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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