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睡得很死。
郁理:「……」
她伸出一根觸手,正要纏上黑索的脖子,黑索突然抬手,一把抓住了觸手。
觸手冰冷而滑膩,和黑索的蛇鱗很像。
他慢慢睜開眼,暗金色的瞳孔微微轉動,旋即浮現出訝異之色。
「你怎麼在我床上?」
郁理:「……這是我的床。」
「是嗎?」黑索似乎有些不確定,他抬頭環視一圈,然後睏倦地點點頭,「確實不是我的床。」
郁理挑眉看他,等他自覺出去。
結果黑索眼睛一閉,又原封不動地躺了回去。
而且他還抓著她的觸手。
郁理:「……」
你這也太不自覺了吧!
她忍無可忍,倏地站起來,一腳將黑索踢下去。
隨著「砰」一聲悶響,黑索重重摔下了床。
這次他終於醒了。
他揉了揉被摔疼的後腦勺,撐起身子,有些無奈地盤腿坐在地板上。
「你踢我幹嘛?」
郁理用一種看弱智的眼神看他:「這是我的床。」
「我知道。」黑索無精打采地點頭,「你剛才說過了。」
這人是裝不懂還是真不懂?
郁理決定說得再直接一點:「我的床不許別人睡,你給我滾出去。」
她的語氣不算客氣,不過黑索似乎也沒有要生氣的意思。
他站起來,還是一臉沒睡醒的樣子,轉身向門走去。
郁理警惕地看著他。
忽然,他停下腳步,半轉過身,目光落到郁理臉上。
郁理蹙眉:「你看什麼?」
黑索眼睫半垂地看著她,神色依然懶懶散散,暗金色瞳孔在黑暗中幽光流轉。
「你現在是發情期?」
郁理:「???」
她兩輩子加起來都沒聽過這麼離譜的話。
什麼叫「她現在是發情期」?
先不提她有沒有發情期這種東西,他一個連房間都分不清的夢遊症患者,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
「你憑什麼這麼認為?」
儘管感到匪夷所思,但郁理還是儘量保持平靜地問了出來。
「因為你的精神力正處於躁動不安的狀態。」黑索側頭看她,眼瞼耷拉著,鼻翼微微翕動,「我能聞出來。」
好傢夥。
白夜和賀桐能在她身上嗅到男人的氣息,這位更是重量級,連她的精神力都能聞出來了。
郁理無奈解釋:「這不是發情期,是我吃的食物還沒有完全消化。」
「啊……這樣。」黑索漫不經心地應聲,又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