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下半身仍是人形,上半身卻像一隻巨大的老鼠。它沒穿上衣,腰背幾乎彎成90度,身上覆蓋著雜亂粗糙的灰棕色長毛,一顆巨大的、猙獰的老鼠腦袋頂在脖子上,毛髮上沾著粘稠的鮮血,正順著長毛往下滴,將它胸前的毛髮打濕成一綹一綹的樣子。
他的眼睛又圓又兇惡,像真正的老鼠一樣,透出對獵物的渴望與垂涎。
郁理又往廚房的位置看了一眼。
廚房的門是半掩著的,暗紅色的鮮血順著地板的縫隙流出來,一隻手緊緊抓住門邊,手指灰白,顯然已經失去了生命力。
「那是誰?」郁理指了下血泊中的那隻手。
「是我的鄰居。」老鼠怪咧開嘴,發出粗礪的怪笑,「我可給過你們機會了,是你們自己不珍惜……」
他抬起老鼠般的爪子,尖銳的指甲像刀鋒般瞬間探出,身軀壓低,喉嚨里發出低吼,猛地便向郁理撲來!
喬越西:「老大小心!」
他迅速拿出美工刀,正要給自己的脖子劃上一道,站在郁理右側的黑索忽然身形一動。喬越西只覺自己眼前一花,那個蛇一樣的男人已經來到老鼠怪的身後。
他本就身形高大,老鼠怪又是佝僂著身子,和他近距離站在一起,對比尤其強烈。
「……什麼鬼東西!」
老鼠怪被嚇得立刻轉身,還未看清黑索的臉,脖子便被一隻蒼白的手一把掐住。
這隻手修長寬大,指節突出,手背上覆蓋著漆黑細密的蛇鱗,有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異冷感。
喬越西暗暗咽了下口水。
這隻老鼠怪的脖子很粗,一般人起碼要兩隻手才能掐住,但黑索竟然一隻手就辦到了。而且看他那副懶散淡定的樣子,似乎並沒使什麼力。
老鼠怪被黑索掐得眼球暴突,雙腳已經脫離地面,它的嗓子裡發出「嗬嗬」的氣流聲,粗啞而急促,像老舊的破風箱。
「求求你……饒、饒了我……」
黑索無精打采地看著他,眼瞼微抬,看向站在對面的郁理。
「你打算怎麼處理?」
「先帶回去吧。」郁理想了想,「等抓夠了再一起搞。」
老鼠怪一聽到他們的對話,整個鼠頓時慌了。
「什麼一起搞?搞什麼?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下次別吃鄰居了。」郁理用勸告的語氣對他說,「會被發現的。」
說完,她不再搭理老鼠怪的求饒,側頭看向喬越西:「去放水。」
「……哦。」喬越西悶悶地離開了。
可惡,風頭全被那個黑索搶走了,他連血都沒來得及放,現在只能放水……
喬越西走進廚房,將水龍頭打開,盛了幾盆水灑到地板上,水流積聚,很快形成淺淺的小水泊。
「你們在這裡等我。」
留下這句話,郁理便用觸手纏住老鼠怪,將它拖進了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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