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看起來比上一隻老鼠怪還要醜陋。
它沒有五官,也沒有完整的軀體。它的腦袋——或許可以將那個濕噠噠、往前探伸的東西稱為腦袋,上面長著兩根天線般的觸角,此時正在朝著郁理三人的位置不斷探嗅。
它的皮膚皺巴巴的,像剛剛蛻下的死皮。幾隻奇形怪狀的肢體從皮下伸出來,幫助它在地面上快速爬行。
這隻異常看上去智商不高,但郁理相信它其實是有智商的,而且肯定比剛才的老鼠怪要高。
因為它藏身的這片區域沒有監控。這肯定不是偶然。
不過它實在是太髒了。
郁理微微嘆氣:「就沒有乾淨點的異常嗎?」
黑索:「可以洗一洗。」
郁理看向他:「去哪兒洗?」
黑索看了看周圍,忽然邁開長腿,向不遠處的一家店鋪走去。
很快,他提著一根水管回來了。
那隻蠕蟲狀的異常本來一直在和郁理無聲對峙,這會兒似乎是嗅到了水管里散發出的清潔劑味,頓時弓起身軀,更多扭曲的肢體從它的表皮下伸了出來。
郁理:「看來它不喜歡洗澡。」
黑索沒說話,直接舉起水管對準那隻異常。
水壓噴射的瞬間,異常的腦袋上突然彈出細長如鞭的口器,被觸手一把扯斷。
郁理決定回去就用這根觸手做實驗。
這隻下水道里的蠕蟲很快被清潔乾淨,郁理用同樣的方法將它送回了別墅。
她回來的時候,喬越西還是有點走神,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郁理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困了?」
「沒有!」喬越西立馬回道。
「那你是怎麼回事?」郁理一邊問,一邊向小巷外走去,「感覺你從那隻老鼠的家裡出來後就一直心不在焉的。」
喬越西不知道該怎麼說:「沒什麼……」
他不說,郁理只能自己推測:「是被我嚇到了嗎?」
「……不是。」看著郁理不解的眼神,喬越西心情複雜,終於還是吞吞吐吐地回答,「其實是因為你和黑索……」
郁理:「我和黑索?」
「就是……黑索說你和他半夜在你的房間談心……還談到什麼……發情期、欲望什麼的……」喬越西的聲音越來越小,表情也越來越不自然,「這是真的嗎?」
郁理立即看向黑索。
「是他問我的。」黑索懶懶地說。
郁理:「……」
雖然他說的都是事實,但聽起來還是很容易令人誤解。
她可不想在這種時候討論這種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