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把觸手餵進他的嘴裡。
似乎察覺到了她的視線,周屹眼睫微動,忽然看向她。
他抿著唇,還在喘,喘息低而壓抑,目光卻很專注,因為疼痛而略微濕潤。
他的眼中映出郁理的臉,近在咫尺,卻無法靠近。
郁理下意識放輕聲音:「你要是疼得實在受不了,我可以讓喬越西幫你麻醉一下。」
「……喬越西?」周屹一時沒想起他是誰。
「就是後面有個小揪揪的那個。」郁理抬手在後腦勺比劃了一下。
周屹立刻拒絕:「我受得了……不用他麻醉。」
都這種時候了,還這麼警惕。
郁理內心微妙,但也沒再說什麼,收回視線,繼續給傷口消毒。
可能是逐漸習慣了這種痛意,周屹的呼吸漸漸平緩,身體也慢慢放鬆下來。
好不容易結束了煎熬的消毒過程,郁理扔掉浸滿血的棉球,在傷口處纏上厚厚的繃帶。
這樣勉強就算處理好了。雖然傷口還在滲血,但和之前的速度相比,已經慢了很多。
「先這樣吧。」郁理站起身,將觸手從周屹的腿上抽回,「剩下的等醫生過來處理。」
周屹微微蹙眉:「醫生?」
「對啊。」郁理說,「總不能放著不管吧,你又沒有異常的自愈力。」
周屹再次沉默。過了一會兒,他抬眸看向郁理,目光探究而不解。
「你為什麼要把我留下來?」
「因為我需要人質。」郁理坦然回答。
周屹:「你還需要人質?」
「當然需要。」郁理點頭,「如果沒有人質,控制局一發核武器就能將這裡夷為平地,到時候我連跑都來不及。」
周屹:「如果是因為這種原因,只留下我一個人是不夠的。」
「足夠了。」郁理說,「你是特遣隊隊長,他們捨不得犧牲你。」
周屹聲音低緩:「岑如欣、文森特他們也是特遣隊隊長。」
郁理頓了頓,嘴角勾起微小的弧度:「你想說什麼?」
周屹眸光閃動,深深地凝視著她。
「為什麼是我?」
作為特遣隊隊長,作為異常的對立面,他有太多更重要的事情可以問她。
但他最關心的卻是這種無關緊要的問題。
也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他心底的天平已經傾斜了。
郁理覺得他在試探自己。
她不介意告訴他答案,但她希望成為主導者,希望他能安定地留在這裡。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