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你怎麼知道我姥姥在這兒?」我有點兒激動地問。
他喉嚨略顯嘶啞道,「天機不可泄露。」
我問了個寂寞。
差不多六個小時我們才到目的地,出了高鐵站我瞬間有些懷疑人生了,這個鬼地方和我老家非常相似,都是那麼落後,不過這兒比起我老家好像還是好了很多,沒有那麼陰森恐怖。
白路鳴拉著我找到了一個還比較乾淨的賓館,然後讓我住在這兒,他出去看看什麼情況,說是帶著我不方便,嫌我礙手礙腳的。
「你嫌我礙手礙腳的幹嘛還帶我來?」我撇了撇嘴,有些不滿意。
我一個凡夫俗子,在這個時候很有可能什麼都幫不上,因為我和傀怪不是一個級別的,拖白路鳴的後腿是很明顯的。
他眼底快速地閃過一抹異色,只一瞬間煙消雲散。「這幾天我不在水牛市,你不能在那兒待著,會有危險。」
「什麼危險?」我迷茫地問。
「沒什麼。」他垂下眼眸遮住了眼底的神色,言簡意賅地回答。
我卻有些不死心地追問,「你指的危險是什麼?是紅姐嗎?還是別的什麼東西?」
「不是紅姐,也不是別的東西。」他深邃如海般的黑眸有些不耐,「別問了,你在這裡老實待著就可以了,其他的不必要問。」
他不讓我問,我卻偏偏顯得更加好奇了。
我的直覺告訴我,他說的危險十有八九和他有關係,所以他明明知道帶我來是個累贅可還是把我帶上了。
他出去了,賓館裡瞬間只剩下我一個人。我想起新聞上說的針孔攝像頭,趕緊圍著房間找了一圈,結果什麼也沒有找到,我心安地鬆了一口氣,出門在外還是謹慎一點好。
正在我鬆了一口氣的時候,我突然聽到房間的門被人推開了,我心一緊,目光如炬地盯著門口的方向,一會兒走進來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身高165左右,禿頭,給我的感覺非常不好,因為他沒有敲門就直接進來了。
他的手上拿著一些一次性洗髮水和毛巾,對我笑臉盈盈,「你好,這是你們房間的標配。」「你怎麼開的門?是用鑰匙嗎?你不覺得這樣不合適嗎?」我陰沉著臉問。
他笑了笑,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但是卻沒有發怒,「小姐你別生氣,你門沒有反鎖,我一扭就開了。在我們這兒都是這樣的,我們鄉下人沒有那麼多的講究,很正常。」
正常?
這能正常嗎?拿鄉下人來當藉口,未免太侮辱鄉下人了。誰還不是個鄉下人?誰這麼沒有素質了?
「把東西放下,你可以出去了。」我有些惱火得很,語氣也好不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