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說就越覺得有點兒窩火。
我有些忍無可忍地出手,一拳頭對著他胸口打了過去。
他瞳孔縮了一下鬆開我的脖子,可他為了防止我跑掉又動手去抓我的肩膀,我自然是向邊上閃開,可這一閃他居然拉扯到了我的衣服。
「咔嚓……」
衣服裂開了。
我今天和白蘇御去結婚了,穿的白色的襯衣,方便拍結婚證,被他這麼一扯,半個袖子都爛了。
我的胳膊有藍雪蓮,那是標誌。
我第一反應是伸手去遮,但還是晚了,他眼尖的發現了我的異常。
他大手反扣住了我的手,用力一拉,旋轉了一圈我被他給摟在了懷裡。
他不顧我的反抗,力大無窮地摟住我的肩膀,伸手觸碰我肩膀上的藍雪蓮。
此時的我只覺得一顆心都緊張地快要跳出來了。
最初的時候我真的不認為我和他有什麼關係,可是當白蘇御和何晉都很介意我的眼裡有司凌淵的時候,我的心慌了一下。
我感覺我不得不重視一下這個問題。
然後林霏蓮說司凌淵的胳膊上也有一朵藍雪蓮的時候我已經徹底的不安和擔憂了。
這個時候我總不能還天真的認為這就是一場巧合吧?
我對司凌淵這個名字是很陌生的,甚至可以說對這個名字一點印象都沒有,可是我第一次遇到司凌淵的時候他嘴裡一直在說著一個名字,我對那個名字似乎是有那麼一點點的熟悉感。
那個名字是魏凡卿。
究竟哪裡熟悉我也說不出來,就覺得這個名字好像曾經在哪裡聽到過,但活的太久了,經歷過的人和事實在是太多了,很多的記憶都已經被模糊了,所以我實在是想不起來。
「晚蓮……」
他輕聲開口,聲音似乎在顫抖。
聽到他的聲音我渾身一個激靈,一顆心沉到底。
夏晚蓮是父君給我起的名字,我長大以後喜愛上了海棠,硬是吵著改名夏晚棠,父君拗不過我,就隨我去了。
知道這個名字的根本就沒有幾個人,估計白蘇御都不知道。
而他……居然知道?
我不敢出聲,不敢說話,只覺得心亂如麻。
「回答我,你是晚蓮嗎?」他問,聲音已經有些沙啞。
認真聽,好像還有一絲慌亂、一絲緊張、也有一絲忐忑和痛苦。
他希望我是、又希望我不是。
我不敢抬頭看他。
我的心裡亂糟糟的。
我是嗎?
我當然是。
可我現在回答他了又能怎麼樣?我的腦子裡一點關於他的印象都沒有,我怎麼可以在這個情況下回應他,再說了、我今天剛結婚的,我這樣算怎麼回事?
我就算對不起我自己我也不能對不起白蘇御啊!
「我不是……」我否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