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到尾她就是個犧牲品，是我們侵犯了她的人權，現在又這麼不顧及她的感受，心裡多少有些覺得愧疚。
他把我送回公寓，看了一眼我的住處，十分不滿意道，「這破房子越看越小，爺瞧著你還是直接搬去爺哪兒住吧！」
「不去！」
想也沒想我就直接拒絕了。
沒事吧他？這就是普通人的房子，正常不都這樣嗎？誰的房子和他的傀宮一樣，一個房間一兩百個平方。
「不去也得去！」他冷冷地說道，語氣里的霸道不容置疑。
我有些無語，「你怎麼這樣？能不能講點道理？」
他冷哼一聲，十分不屑，「爺一個堂堂七尺男兒，跟你一個小女人家家講什麼道理？」
我愣了一下，忽然覺得這話有點兒耳熟。
好像白蘇御曾經是這樣對我說過的。
司凌淵現在的決心和用心白蘇御曾經都有過，可最後卻也沒有落一個好下場，如今司凌淵又一次重蹈覆轍地走他走過的路。
下場又會怎麼樣？
我突然開始恐慌。
有些悲劇我已經徹底地沒有勇氣再重來一遍了。
我一把將司凌淵推了出去，「你先回去吧，去看看林霏蓮吧，你不能這樣對人家，人家從來也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就算你不喜歡人家也應該給個合理的解釋。」
他目光暗了一下，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將我摟到懷裡，盯著我的目光十分不悅：「你趕爺走？你的心裡在想些什麼爺會不知道嗎？爺已經跟你說過了，爺不怕死。爺連死都不在乎，還會在乎林霏蓮的生死嗎？爺從頭到尾就不是什麼好人，遇上爺只能說林霏蓮倒霉，爺沒有心思去哄她。」
「我怕！」我激動地叫了出來，這些天一直強崩的情緒差點兒沒忍住。「我怕可以了吧？我不想再欠你了，我已經徹底怕了，算我求你了，離我遠一點。」
他本來是狀元郎著紅袍，一生榮華富貴享之不盡，結果卻冤死刀下無門申述，百鬼驅趕萬神漠視，最終被封印上百萬年。
沒有魂飛魄散已經是萬幸了，只要不招惹我，他一定還可以好好的，何必這樣執迷不悟？
他微蹙著眉，死死地抓著我的手，聲音冰冷入骨：「這個世界絕對沒有任何事情是百分百的，如果天意決定了不能讓你愛，那你為什麼會擁有七情六慾？你出生就應劫，劫讓你不能愛為什麼還要給你動情的機會？」
為什麼？
這三個字把我給問住了。
我從未深沉的去想過他提出的這個問題
如果不讓我愛，為什麼要讓我有七情六慾？
這一刻，我突然覺得好諷刺。
九重天外是不是還有別的神仙？是不是還在安排著我們的一切？所謂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過就是這個意思？
我有些酸澀一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找不到答案，但是這些我都已經承受過了，我鬥不過天，你和白蘇御就是最好的證明。」
「鬥不過也要斗，它能毀滅的只有爺的身體，只要爺不服輸，它永遠拿爺沒有辦法。」司凌淵無所畏懼道，「爺孑然一身有何可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