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的確是司凌淵殺的。
但他是被逼的。
我沒有辦法去定義對錯，也沒有辦法再去追究責任，因為司凌淵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不比死亡輕鬆。
「我要帶走白燕。」我看了一眼床上的白燕道。
億梵的眼神變得陰狠森冷，眸子突然充滿了血絲，陰森森地笑了笑：「姑姑你說什麼？你要帶走誰？白燕嗎？我是不會讓你帶走她的，除非她是一具屍體。」
聲音里充滿了狠辣和威脅，只要我想帶走白燕他就立馬殺了她。
他說著坐到了床邊，伸手摸了一下白燕的臉。「白燕，我是不會把你交給任何人的，因為你只有在我的身邊我才會安心，除了我沒有人可以保護你。」
他的觸碰讓白燕瞬間被嚇得瑟瑟發抖，看著億梵的眼神充滿了恐懼，連呼吸也變得急促，眼角的淚一直流出，慢慢地把視線看向我，她的眼睛有太多的情緒，更多的是痛不欲生的悲涼。
我已經無法形容自己的內心了。
我紅了眼眶，氣得雙手發抖地怒罵：「億梵你放了她，她已經不是原來的白燕了，你把她逼瘋了，她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你還要她怎麼樣？你想要的只是一具傀儡嗎？」
「我喜歡過去的白燕，可是過去的白燕不喜歡我。如果她不喜歡我，那麼變成這個樣子挺好的，至少她的精神和她的身體我得到了一樣。」他說完揮了揮手，顯得有些不耐煩了，「姑姑你走吧，你要是再不走，我會一直想辦法打掉你的孩子，你最好想清楚。」
我不自覺地伸手摸了一下肚子。
億梵現在變得心狠手辣，他的確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我不能指望他心軟。
我於心不忍又自責愧疚地看了一眼白燕，只能在心裡暗暗決定，等我想到辦法就回來救她。
她一直看著我，眼神里的神色無比的渴望我能帶走她，但我有孕在身，沒有辦法和億梵硬碰硬。
我一咬牙，狠心地轉身。
那一刻我是心如刀絞的，但我現在的確帶不走她。
我會回來的，一定會回來帶走她的。
我帶著小狐狸和吉祥離開，司凌淵在南天門等我們。
見到我的那一刻他冷峻邪魅的臉上明顯鬆了一口氣。
小狐狸見到他就沖了過去，十分激動地抱住了他，「司伯伯，你終於來接我們了，我們一直都在等你，你怎麼才來啊？」
司凌淵看了我一眼，隨即笑著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司伯伯來晚了，因為你娘親需要一個過渡期，司伯伯第一時間過來她未必跟爺走。」
我低下頭不語，情緒十分低落。
物是人非了，這個世界讓我迷茫。
小狐狸感受到了我的低落，抬著小腦袋看了我一眼，伸手握住我的手，「娘親別怕，以後小狐狸會保護你的。」
我淡淡地笑了笑，「謝謝。」
司凌淵將小狐狸抱起，伸手過來拉我，我避開，他卻直接攬住我的肩膀，霸道地不許我反抗：「避開做什麼？後面可有雙眼睛看著呢。」
他說的那雙眼睛自然是億梵。
億梵最想看到的應該就是司凌淵和我之間的親昵了。
我猶豫了一下，沒有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