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
「大後天呢?大大後天呢?大大大後天呢……」
他微微蹙起眉頭,嘴角和眼底都蘊著一抹淺淺的笑意,安靜地聽著我質問,好半天才回答,「你就這麼點出息?把天改成年。」
「一年想我一次?」
他英俊的臉瞬間拉了下去,眼底的戾氣幾乎要湧出來,他眯眼,看向我,「這麼久不見,越發的學會鑽牛角尖了是吧?是一整年都想記住了嗎?」
我哪兒鑽牛角尖了?
我眨了一下眼睛,不服氣道,「是你先不見我的,你不是恨死了我……」
後面這句話我說完咬了一下嘴角,心裡一陣酸楚和心疼。
他突然沉默了下來。
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沉吟片刻後道,「沒有,我沒有恨過你,從來沒有。」
「那你還讓我殺了你?我差點活不下去了,要不是因為小狐狸、白小麥和白薏米,我差點就鬱鬱寡歡了。」
他蹙眉,疑惑道:「白小麥是誰?白薏米又是誰?」
他還不知道這件事情,那時候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事後才知道的。
「小狐狸同父同母的雙胞胎妹妹。」我看著他回答。
他呼吸猛的一滯,一直看著我不說話,眼眶升起一陣水霧,許久許久都不說話。
他的眼底有震驚、震驚過後是瞭然、瞭然過後是心疼、心疼過後是自責、自責過後是後悔……
突然的沉默讓我有些心慌。
我記得他是不許生二胎來著,該不會生氣了?
「你怎麼了?是不是不喜歡……」
「還疼嗎?什麼時候生的?在哪兒生的?誰照顧你的?一切還順利嗎?」他開口、聲音有些嘶啞,眼裡滿是心疼,語氣里都是自責和悔恨:「怨我、我一無所知。」
這怎麼能怪他呢?
他的態度讓我感覺心裡很暖。
我突然就釋懷了,也不覺得委屈了。
都是值得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還好,一切都過來了,現在已經不疼了。」我說著笑了笑,「等下次我帶你去看她們,她們長得可像你了,很漂亮。」
我的笑沒有感染他,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突然拉住我的手,帶著我往外走。
我有些緊張,「去哪兒?等下泄露身份了。」
「離開這裡,去看女兒。」
「現在還不行,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得處理。」我把他拉回了假山後面,不打算離開,
好不容易才進來,出去幹嘛?出去回不來了怎麼辦?
他臉色有點兒不太好看,但是也沒有拒絕。
我看了他一眼,言歸正傳,「你怎麼進來的?萬一被發現了怎麼辦?」
他蹙眉,突然搖身一變,變成了伍舒奕的樣子,看得我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