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只剩我自己,他們再也不能煩我了。
「姑姑,你可是想陛下了?」水神突然叫了一聲我,打斷了我的回憶。
我苦澀一笑:「想也已經無濟於事了,水神仙君,你說本尊是一個合格的姑姑嗎?」
她思考了一下,「臣認為姑姑是一個合格的姑姑。」
「怎麼說?」
「生母尚且如此,你卻對陛下疼愛有加。陛下如此下場可能是天意,天意難琢磨,姑姑不必太過於糾結,一切自有定數。」
我搖了搖頭,很自嘲:「那你說本尊是不是很可笑?居然被東方冥如此矇騙算計。」
「如果姑姑可笑,那我們所有人都可笑。總督神壞在心裡,人心隔肚皮,你我怎知他心中所思所想是什麼?都說知人知面不知心,是他太善於偽裝和算計。」
水神一臉氣憤,幾乎都是咬牙切齒。
正說話呢,門外突然來了一個身影。
秋暮涼畢恭畢敬地進來向我行禮,「臣參見萬古上神。」
我銳利地眸子凌厲地射向他,嘴角不經意地上揚,冷聲道,「月仙君有何貴幹?」
「總督神請姑姑去殿上商議掌權之事,天界不能一日無主。」他低著頭道。
「有些神放著好好的神不當,非要當狗腿子。」水神在一旁冷嘲熱諷。
秋暮涼看了她一眼,很快又低了下去。
他沒有反駁水神的話,只對我道,「話已送到,臣在外等姑姑。」
他說著低下了頭,沒有再看水神。
水神顯得很氣憤。
我嘆了一口氣,「算了,你也別生氣,氣壞了身子不划算。」
「只是沒有想到他是這種人。」水神道。
我也沒有想到。
可以確定的是、秋暮涼是一個特別聰明的人,並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不靠譜,他是該清醒的時候清醒,該糊塗的時候糊塗。他不管做什麼都會權衡利益,一直清楚的明白自己需要什麼。
「秋暮涼原先是很喜歡你的。」我沉默了一下說。
「三分真三分假,還有四分似真似假。究竟是不是真心的也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至少我從未相信。」水神道。
看來都是人間清醒,其實誰也不糊塗。
「姑姑,他們這是在逼你,表面上說是請你過去,實際上,你根本就沒有主導權。」
「對,就是你說的這樣。實際上本尊過不過去,結果都一樣。」我有些自嘲的說道。
他們也不過就是走個過程罷了,最終主導這一切的都只有東方冥,他已經收買了所有人的心,目前的我是孤立無援。
「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做呢?總不能一直這樣被他們牽引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