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放下了所有的執念和不甘，也不再心生怨恨，一切都很不容易，是林霏蓮用心改變了他。」
我微微嘆息一聲，一時也不知道應該發表什麼。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應該也會想起林霏蓮吧？不知道會不會很難過。
「林霏蓮真的死了嗎？」我有些迷茫地問，對一切都很困惑，很難以接受。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她的離開好像還摻雜了什麼。
「你認為她沒死？」白蘇御蹙眉反問。
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感覺說不清楚，反正就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可能是死了，又可能沒死。」
「怎麼說？」
「她說她這輩子是來替我擋劫了，因為她前世受了我的恩遲遲無法修成正果。由此可見，這不僅僅是我的劫，也是她的劫。如果我的劫化了，那麼她的劫呢？是不是也一樣的被化解了？」
我因為一時心善而救了她，這一心善成我日後化解天劫的關鍵，而她知恩圖報又何嘗不是心善？
是我們成全了彼此，並沒有誰是誰的替身一說。
「所以你覺得她並不是死了、只是修成正果去另一個未知的空間了？」白蘇御問。
「也可能還沒有修成正果，因為她又遇上了司凌淵，可能司凌淵會是她的新劫，反正一切都不確定，但又不能被推翻。」
「你是怎麼聯想到這些的？」
「一開始的時候我也沒有想那麼多，是這兩天冷靜下來以後不停的回想，既然我的天劫都已經化解了，那麼她遲遲未修成正果也是否應該得到了解決？她是受道長的指點，這道長身份一直不太明確，但卻道法高超無人能及，我總覺得他一定有另一層未知的身份。他真的會讓自己的徒弟飛蛾撲火卻什麼都不做嗎？」
不過這些都是沒有憑證的事情，只是我的猜測，這樣的猜測很有可能永遠都得不到答案。
「如果你的推測可以被成立，那麼是不是意味著我們有機會找到這個未知的空間？」
「不知道！我感覺我們是沒有機會了，她死的時候跟我說過，這輩子都已經還給我了，下輩子已經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了。所以我覺得我應該再也沒有見到她的機會了。」
但如果她和司凌淵的劫沒有解開，那麼天意就一定會把司凌淵帶到她的那個地方，只是不知道要經歷多久才可以。
「罷了、一切都是天意，順其自然吧。先不說他們的事情了，龍女死了。」白蘇御眉頭緊鎖地說。
我驚詫地看著他，「怎麼回事？怎麼就死了？她不是好好的嗎？」
她的求生欲這麼強，怎麼看都不像是會自尋死路的人，所以我感覺特別震驚。
「我離開妖界的時候她的確是還活著的，回來的時候已經死了。」他臉色沉重道。
如此可就有麻煩了。
這可是龍公子給我的差事，眼看著馬上就要到限期了，死在了我們的手上的確是很麻煩的一件事情。
「查清楚了嗎，是自殺還是他殺？」我問。
「已經查過了，應該是被他殺的。」白蘇御道。
「兇手呢？」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