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旁邊湊過來一個跟她年齡差不多的小姑娘,「你是新來的嗎?別擔心,這首曲子有一個月的時間練習,定會通過的。」
對方長著一張白淨的鵝蛋臉,細眉細眼,很有江南柔柳的美感。
「我叫沈鳶,是從顯州來的借讀生,你呢?」
「我也是從顯州來的,」聽到是同鄉,梁映章一下子來了精神,「我叫梁映章。」
同鄉之情化解了二人之間最初的陌生。
沈鳶卻還是有些放不開,眼神戒備地望向梁映章:「你家人是朝廷官員嗎?」
梁映章想了想:「……算是吧。」
「哦。」沈鳶垂下去的眼底,頓時閃過一絲明顯的失落。
書院的鐘樓上傳來了悠遠空靈的敲鐘聲。
聽到下學的鐘聲,沈鳶柳眉微蹙,抱著琴向梁映章揮手告別,邁著小碎步走得有些急,「我還有事,要先走了。」
梁映章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學堂收拾行囊,在快要走出書院大門時,想起宋清辭送她的那一套紫金硯台放在桌上忘了拿。
她折回學堂時,發現門被關上了。
正推門之時,聽到裡面傳來了一陣哭泣聲。
「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們,唯獨這隻玉鐲子不行,那是我娘留給我的遺物。」
「哼,本小姐要的東西,是看得起你。你不要不識好歹,否則的話,我讓你明天就離開書院。我祖父是白鹿書院的副院首,開除一個品行不端的學生輕而易舉。」
「我何時品行不端?」
「我說你有,你就是有。」
「你不可以這麼做!我父親好不容易托關係送我來京城念書,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被開除學籍回鄉……求求你,放過我!」
「哼,低賤商人的女兒,不配進白鹿書院讀書!」
門內,沈鳶被氣焰囂張的孟歆一腳踹開,撞到了桌角上,疼得她身體抽搐,直冒冷汗。
梁映章猛地推開門,沖了進去,孟歆和她身後的兩個跟班正走出來。
她們絲毫不介意被人目睹欺負同學,甚至張口就是威脅。孟歆旁邊的一個同伴警告梁映章:「你要是敢把這件事說出去,你也會跟她一樣被趕出白鹿書院。」
見梁映章低頭,往邊上讓路,孟歆露出了得意之色。
眼看著她們即將走出去,梁映章十分掙扎地往身後望去,沈鳶癱坐在地上傷心地抹眼淚,被發現後,沈鳶倔強地把頭扭過去。
「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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