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念月搖搖頭。
徐長經感慨了一句:「沒想到相府的小姐還有這種本事,跟一般弄琴棋書畫的千金小姐不太一樣。倒是跟咱們刑部氣場很合。如今女官已不稀奇,唯獨咱們刑部沒有一位女官。六部科考要是能納入女試,我准讓家妹來試試。」
「你有妹妹?」
「家妹跟從家父學醫,繼承了家中的醫館。」徐長經摸摸腦袋,不好意思道:「說起來,她對大人先祖寫的仵作手冊視若珍寶,小時候還勵志想當一名女仵作。」
譚念月沒有接話,將手中記錄的紙遞給他,「把東西收好。」
***
寒院。
床榻上的人緩緩睜開了眼皮,望著熟悉的床頂,向旁邊看去。
是一張清秀的小少年面孔。
「靜川君醒了!」書僮朝外面喊去,「裴公,宋侍郎,靜川君醒過來了!」
許雲君放空的目光匯聚在一點上,逐漸又閉上了眼睛。她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在外漂泊的那五年裡,雲海巫山,千帆過盡,總有一根無形的線扯著她回頭。
世人道,靜川君才華洋溢,瀟灑恣意,為女中君子。
唯有她自己知曉,除卻巫山不是雲的缺憾。
剛醒來,許雲君的腦子裡還很昏沉,在一陣關切問候後,裴公由書僮帶著回房休息了。她坐在床邊,望著屋子裡剩下的一個人準備離開。
「宋楚之。」
許雲君叫住了他,心慌極了,手指緊緊揪著被子。
宋清辭回頭看她,「可還有事?」
許雲君抬起蒼白的臉龐,清澈的眸子比平時少了矜傲的光彩,「你那個妹妹……當真是你喜歡的人嗎,而不是另一個權衡利弊的傅儀貞?」
宋清辭神情淡若一片輕雲,罩在許雲君的頭頂,「是又如何?」
屋外,半片的裙擺從許雲君眼裡閃過,又很快消失在院子裡。
許雲君暗暗地鬆了半口氣,嘴角拉開一點苦澀的笑意:「這才是我認識了十年的宋清辭。你本該就是這種看似光風霽月,實則步步為營,操弄權勢,比誰都無心的冰雪人物。」
宋清辭驀然間,發出一記輕笑,並不否認對方的評判,道:「果然在你眼裡,我始終如一不是個好人。」
撕下了平和的表面,許雲君直言不諱:「看來你已經徹底忘記五年前驪南王郡主自縊是為了誰?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是如何的冷血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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