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鳶把嘴一噘,小眼神看了他一眼:「還不都怪你!」說完,她偏過臉看向窗外。
江梟看向她用手護著的肚子,視線停留幾秒,又移到她的側臉。
說不上來當時是一種什麼樣的心理,像試探,又像開玩笑。
「那不然...」雖說他表情隨意,但語氣還是能聽出幾分小心翼翼:「抱你下去?」
話在心裡琢磨的時候,也沒覺得有特別的不妥,卻沒想,一說出口,他自己倒是先嫌棄了。
就在陸知鳶微微睜大眼睛扭頭看過來的時候,江梟又哼出一聲鼻音:「想得美!」
上一秒還被他的話弄的有些無措,這一秒,陸知鳶就擰著眉朝他伸手,只不過攥著的小拳頭眼看就要落到他胳膊上時,她又猛然收住。
江梟嘴ʟᴇxɪ角勾著笑,把自己的右邊肩膀往她身邊湊近:「怎麼不打了?」
陸知鳶被他惱紅了臉,站起來要出去,可另一邊是玻璃窗,要走就只能從江梟那邊走。
偏偏江梟就是不站起來,還仰著頭看她:「不再坐一會兒了?」
陸知鳶臉皮薄,哪經得起他這樣幾次三番的逗,臉上羞窘帶出的紅已經燒到了耳朵,偏偏骨子裡又倔,被他這樣一說,乾脆坐了回去。
別人生氣可能是凶巴著一張臉,她不是,臉紅著,眉心擰著,小嘴還噘著,看上去委屈更多一點。
江梟壓下嘴角的弧度,臉湊過去,「生氣了?」
陸知鳶睨了他一眼,不承認:「沒有!」
還沒有呢,腔調都變了。
江梟不會哄女孩子,也沒哄過女孩子。
說出的話更像是下意識:「吃不吃冰淇淋?」
陸知鳶又睨他一眼,也不說話。
「原味?」
陸知鳶把眼神從他臉上挪開,咬住下唇。
「香草?」
陸知鳶鬆開唇角,眼角彎了一下。
「巧克力?」
陸知鳶嘴角終於盪出一縷笑:「都飽了!」
「那就雙色!」
說完,他把手繞過她身後,拿起她的包,而後拉起她的手腕,把她帶起來。
起身以後,江梟的步子邁的略急,出了西圖瀾婭餐廳,江梟便拉著她小跑起來,陸知鳶被他拽著,落後他一步,散著的長髮隨著跑起來的動作,微卷的發尾跳動在身後。
儘管他的掌心與她的手腕隔著布料,可江梟卻能明顯感覺到掌心下漸漸加速的脈搏。
一路跑到與剛剛西圖瀾婭餐廳相距百米的冰淇淋窗口,江梟彎下腰:「你好,兩個雙色。」
其實他不愛吃冰淇淋,卻莫名在這一刻,很想和她一起,感受那股清甜滑入口中的滋味......
兩人一手一個冰淇淋,邊吃邊慢悠悠地走著,直到坐著手扶電梯到了一樓,陸知鳶才猛然想起來:「我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