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全程默不作聲,只做不說。
因為意外,陸知鳶微微睜圓了眼睛看他。
然後就見對面的人,一點不嫌棄的舀起一顆餛飩吞到了嘴裡。
等完全咽下,江梟抬頭看她:「味道還行啊。」
陸知鳶輕咬的下唇鬆開,默了兩秒,她支吾一句:「我、我都吃了......」
江梟當然知道她吃了,不過他理解的意思和陸知鳶所表達的不是一個意思,他朝她面前的那碗輕抬下巴:「你再嘗嘗牛肉的,要是不好吃,再給你換一個。」
陸知鳶這才後知後覺他誤會了她的意思,唇角張合幾下最後又閉上......
吃完飯已經將近十點,江梟從網上叫了一輛網約車。
在路邊等車的間隙,陸知鳶低頭看地上兩人的影子,交疊的有些奇怪,她抬頭看了眼太陽,又被刺眼的光線眯到了眼睛,頭剛低回來,胳膊就被拉住。
只一個眨眼的功夫,人就被江梟拉到了身後。
視線所及是他的左側肩膀,剛好遮住了斜在她臉上的金黃。
陸知鳶怔怔地看著那片黑色寬闊,目光偏轉,是他立起的衣領,再然後,是他的耳後皮膚,白皙一片,和旁邊的黑色衣領形成了強烈的顏色反差。
看得人不由失神。
思緒不清不楚地胡亂飄散,只聽他一句——
「車來了。」
陸知鳶驀然將思緒凝回,隨著身前人影移開,耀眼的陽光好似金箔重新投射到她臉上。
江梟站在車后座,已經給她打開車門。
陸知鳶抬腳走過去,腰剛彎下去一點又直回來,不經思索地問他:「你坐哪?」
江梟往旁邊歪了下頭,隨即見她皺起了眉。
就這麼莫名其妙地,被她的表情帶了回來:「那我坐後面?」
他用的是疑問ʟᴇxɪ句。
陸知鳶回了他一個「哦」。
眼看她微蹙的眉心攤開了,江梟卻接著蹙起了眉。
之前是覺得她的羞來自於看見了她晨起的窘,現在又覺得好像哪裡不對。
可一時又想不出所以然來。
以至於回去的路上,他時不時扭頭看過去一眼。
偏巧,每次他餘光掃過去,陸知鳶都是眼看窗外。
腦海里又開始翻騰著上車前她問的那句【你坐哪】......
是不想他坐前面?
那他坐後面了,怎麼又一句話不說,一個眼神都不給呢?
還是說只是隨口?
百思不得其解,可這種問題又不好直接問她。
最後沒辦法了,江梟朝她那邊「噯」了聲。
陸知鳶這才扭過頭來。
眼神詢問,唇角抿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