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什麼都沒有,陸知鳶就把手放在了口袋裡,「噯「」完那聲後,她就垂了幾分眉眼,只讓自己前邁的腳尖投進眼底。
她輕聲問:「你跟他們說話都這麼凶嗎?」
剛剛她又想起艾黎跟她說的【對別人和對她態度是否不一樣】的話了。
「沒有,」江梟當然不承認:「小野不都說了嗎,他嘴欠。」
陸知鳶轉了轉眸子,在想剛剛張北到底說了哪句「嘴欠」的話,還沒想到,就被旁邊的人打了岔。
「上次不是說想吃芋泥雪芙?」
「幹嘛?」陸知鳶輕笑一聲:「這次又讓我吃了?」
「我有那么小氣?」
上次不讓她吃,不過是想著給自己留個由頭,好再帶她去一次,又或者等哪天晚上當夜宵給她個驚喜。
陸知鳶沒說吃與不吃,反倒問:「你等下吃完飯是不是就回店裡了?」
「嗯,」江梟就著她的步調,走的慢了,他說話的音調就懶了幾分:「怎麼,有事?」
「沒事啊,」她唇角彎出點笑痕:「那我就把小野帶走了。」
「你倒是和他挺親。」他語氣有著不易察覺的酸,不過不細聽聽不出來。
「我把他當弟弟的。」她說的稀疏平常,可聽著莫名像是解釋。
江梟勾了點嘴角:「幾個弟弟?」
「我是獨生女。」手捂在口袋裡,掌心都出了汗,她乾脆把手背在身後,兩根食指勾著。
「親戚里也沒有ʟᴇxɪ?」江梟問。
她還是搖頭:「只有哥哥,但是年齡比我大許多。」
問題有來有往,她也問:「你呢,有兄弟姊妹嗎?」
「有個哥,」他說:「親的。」
說著說著就到了街尾「挽挽有人家」的店門口。
這個點已經過了中午的飯點,店裡沒有人,只有小野坐在桌前,在看牆上的菜色。
聽見門聲,小野扭頭,忙朝兩人招手。
上次來,陸知鳶是背對著牆坐,後被江梟叫到他那邊,這次,她和小野面對面坐著,扭頭就能看見牆上的照片了。
江梟還和上次一樣,面對著牆。
三人三面,江梟讓陸知鳶自己點,而後他就開始向小北問話了。
「門口的機子怎麼回事?」
小野也不等他一個個地問,一股腦的把自己知道的都倒出來。
「斜對面張俞家不是三間門面嗎,說是要騰出一間給他侄子開個遊戲室,也不知張賀怎麼打聽到這事,昨天下午趕在人家前頭就弄來了兩台機子擺著了門口。你是不知道,昨天一晚上,門口的人就沒斷過,二號街的小李仁一晚輸了五千多,早上是被他老婆給揪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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