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鳶的左手正捏著右手的食指指尖,是剛剛伸手握壺柄時,不小心觸到壺身燙到的。
其實也不算被燙到,雪花綠泥壺本就隔熱,只是剛剛被江梟猛然一聲打斷,她指尖停留的時間長了些,是壺身的熱度讓她拿開了手。
可是他彎腰的動作讓她晃了神。
後知後覺他剛剛突然拔高的一聲是怕她被水壺燙到。
見她不出聲,江梟抬頭,視線自下而上,剛好看見她的左手正一下又一下地捏著右手的食指指尖。
眼底隨著她的動作明顯閃過一瞬的慌色,彎著的腰還沒來及挺直,他就抓住了陸知鳶的手。
「燙到了?」
右手被突然拉扯,整個手背和手指都被一股溫熱包圍住。
甚至能感覺到他的鼻息沉在她指尖,絲絲涼涼的。
讓她無意識地輕蜷起手指,只是還沒蜷起幾分,又被他的手指撥開。
「疼不疼?」說著,江梟往那水壺看了眼,眼神帶了幾分怨,只是再抬頭看她時,眼底又糅進幾分擔憂,還有細看才能發現的溫柔色。
心裡好像被細尖的針芒刺了一下,不疼,就是有點麻.....
陸知鳶一時忘了說話,被他這樣凝眸看著,心臟不禁噗通噗通直跳。
生怕被他發現似的,陸知鳶忙抽回自己的手,低著頭小聲地說了一句沒事。
下一秒卻聽到一聲「嘁」笑。
陸知鳶聽得一愣,慢慢抬起那張悄悄爬上淡淡一層紅的臉看他,目光剛落到他臉上,就聽見他說:「別的客人問一句,你是不是也這麼端起來送到人家面前?」
陸知鳶:「......」
他又回到之前的嫌棄臉,語氣更是硬硬的。
陸知鳶確定自己剛剛聽到的那聲笑不是幻聽。
剛想辯回去,奈何對面的人都不給她張嘴的機會,又撂一句:「人家不會自己去聞?」
剛剛他給她的那些心跳與莫名的小感動就這麼幻化成泡影。
陸知鳶別開視線,表情也回到之前的冷淡,不冷不熱地回道:「別的客人才不會像你這樣。」
江梟好笑了聲:「我哪樣?」
提到嗓子眼的「找茬」兩字硬是沒說出口,卻莫名其妙地脫口一句:「摸人家的手......」
她說話一向含蓄,卻破天荒地冒出這麼一句讓她自己都覺臉紅的話。
不僅她自己,江梟也是聽的一愣。
自己的口不擇言已經讓陸知鳶完全抬不起頭來。
想著要說些什麼來打破這種ʟᴇxɪ尷尬。
雖然她低著頭,可江梟卻看得見她亂顫的睫毛,也正是她不敢抬頭的羞色讓江梟嘴角勾起愉悅的笑,但是很快,他就壓下嘴角的弧度,輕咳一聲後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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