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北在心裡撇嘴。
倒是小野, 做最後的好言相勸:「梟哥, 昨天你答應我的,今天要是有霧,你就不騎摩托。」
昨晚他就是不想小野繼續絮叨才故意這麼說。
「薄霧,看得見。」說完,他把頭盔上的防護罩往下一卡。
車輪碾過地上的小水窪,濺起水花。
張北先是嘖了兩聲,感嘆一句挺酷,然後就開始不正經了:「你說梟哥這像不像去丈母娘家接生氣的老婆?」
小野上下掃他兩眼:「起碼梟哥還有老婆,你呢,一天天就會耍嘴炮!」
張北眼睛一睜:「活膩歪了啊你!」
小野不搭他這句,憂心忡忡的,又開始像昨晚那麼絮叨了:「坐車去多好!又快又安全,也不知道怎麼就非要騎摩托!」一想到要彎著腰騎個摩托騎五六個小時,他就心疼。
張北嘁了聲:「你知道騎摩托帶女孩的樂趣是什麼嗎?」
小野眼神懵懂:「什麼?」
張北一臉壞笑:「回頭等梟哥回來,我帶你體驗一把你就知道了!」
*
雨後的氣溫上升還不明顯。
摩托飛馳在路上,儘管江梟穿的是皮質外套,可迎面強風還是將他的衣服在身後鼓出了弧形。
採茶講究時間,太早的話,露水未乾,采出來的茶容易「燒尖」,所以最好是上午七八點之後。
本來陸知鳶還想著這次在這邊采上一周的,但是從昨天和小野打完電話後,她就有點著急回去了。以至於在那通電話後,她一直都在山上的茶地里,一直到天黑看不見了,她才回去。
所幸今天露水不重,剛過七點,陸知鳶又去了茶地。
「真要晚上走啊?」和陸知鳶一塊來採茶的婦人問她。
陸知鳶採茶動作嫻熟且快,她手上的動作沒停:「有點事,得早些回去了。」
其實昨天她就想回去的,但又還想再多采一些毛尖。
她親自采的茶可不是為了拿去店裡賣,而是為了熏制茉莉綠茶用的。
若只是自己喝,其實也不必親自動手。這段時間正是採茶季,從當地買一些就夠用,但她藏了私心。
特別特別想給他泡她親自采的毛尖,配上親自熏制的茉莉......
只是這次時間太倉促,自己是沒有時間熏制了。
這幾日,離山縣的天氣還不錯,十點,烈日就當空了。
和陸知鳶一塊兒來的婦人采的累了,便問她要不要一塊去旁邊休息一會兒,陸知鳶搖頭:「不用了,我再采一會兒。」
婦人把頭頂的草帽戴在她頭上:「你看你,帽子也不戴!」
陸知鳶彎唇笑了笑:「早上出來的急,給忘了。」
江梟是六點多從清挽鎮出發的,因為有薄霧,他也沒騎多塊,上了高速,眼看離山越來越遠,視線也漸漸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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