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梟說完那句話之後,她心裡建設了好半天,才慢吞吞伸出胳膊,可她也只是虛虛圈著他。
最後還是江梟故意剎車,才讓陸知鳶往前一栽,前胸緊緊貼著他後背,胳膊也不受控地收緊。
看似他在使壞,可陸知鳶知道,他這是在給她找一個讓她抱緊的理由。
陸知鳶沒有再往後縮,摟在他腰上的胳膊也沒再鬆開。
江梟彎著嘴角,低頭看了眼,扭頭,聲音帶著幾分不容置喙的命令:「把手縮袖子裡。」
隔著頭盔的擋風罩,陸知鳶沒有聽見他的話。
想到之前讓她抱他,他也是說了好幾遍,她才有了動作。
江梟瞥了眼後視鏡。
「陸知鳶,」他聲音不算輕,但是被風吹散,被她腦袋上的頭盔隔絕在外。
「是不是非得讓我親口跟你說那三個字,你才知道我的心意?」他看似反問,可嘴角笑痕明顯。
「那你聽好了。」他輕咳一聲,正色了:「我,江梟,特別特別喜歡你。」
他沒想過以這種方式告白,像是對風說,又像是對自己說。
「從看見你的第一眼,你就住我心裡了。還記得你第一次敲我門的那天晚上嗎?」
他輕笑一聲,揶揄自己:「我當時還真期待了一下,結果你倒好,穿那麼一件小裙子,卻是問我藉手機!」
他哼出一聲:「你說我要是沒這麼君子,直接把你拉屋裡,你怎麼辦?」
「對一個陌生男人,這麼沒有防備,你這二十五年到底是怎麼平安度過來的?」
「知不知道你這張臉,是個男人都想多看兩眼?」
「就剛剛那個王經理,他對你什麼心思,我一眼就看出來了,你呢,傻妞一個,還領他出來跟我認識。」
「你現在還不是我女朋友,要是了......」他重重地哼了聲:「我一拳就上去了。」
他自言自語似的對著風,絮絮叨叨。
完全沒注意身後的人,埋在頭盔里的那張臉,正一點一點變紅。
江梟一點沒發覺的,還在那繼續說。
「為什麼要跟你AA,知道嗎?」
「就是怕你因為那些亂七八糟的謠言遠離我!」
「結果呢,還真被我猜著了!」
「你說我要不那麼做,你是不是連惱我的機會都不給我!」
「反正我不管,只要你別躲我,氣我怨我,我都無所謂。」
他又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大堆,說著說著,又笑了。
「那天和你去看櫻花,就抱了你一下,看把你嚇的!逃跑的速度怕是都能去參加百米賽跑了吧!」
說著,他又作氣一聲:「把我一人扔那兒也不管了,沒良心,白對你這麼好了!」
圈在他腰上的胳膊緊了一下。
江梟低頭看了眼,再瞥向後視鏡,黑乎乎的一塊壓在他後肩,一根眼睫毛都不露。
他笑了聲,嗓門突然揚高地喊了聲她的名字。
「陸知鳶!」
頭盔里的那張臉,通紅通紅的。
以為他會說那三個字呢,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