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著她......
掉進了他深埋的蠱。
想到周圍人說他是頭獅子,陸知鳶突然在想,她是不是已經打開了他的籠子。
可這手裡的鑰匙,到底是她自己偷的,還是他親手遞到她手裡的呢?
江梟這一覺睡的沉,是縈繞進呼吸里的淡淡香味,讓他淺皺幾下眉,又掀開了眼。
只是入目漆黑,眯著眼角淺淺回憶了短瞬,這才後知後覺是在她房裡。
懷裡的柔軟,還有輕灑在他心口的溫熱,讓江梟手臂一緊。
當時他的兩臂環在陸知鳶的腰上,睡前他抱的緊,後來他熟睡後,手臂的力道就鬆了。
陸知鳶在回味與他接吻畫面的時候,又偷偷把他垂落在沙發上的一條胳膊重新搭上她的腰。
偷偷的,也輕輕的。
不知是怕弄醒他的美覺,還是怕他發現她的小動作。
總之就很喜歡在他懷裡的感覺。
比她自己睡了這麼多年,任何一個夜晚都要心安。
因為四下漆黑,而懷裡的人沒有出聲,江梟就以為她沒醒,所以保持著睡著時的姿勢。
靜默了一會兒後,懷裡突然傳來清淺一點笑。
剛想抬頭,壓在他鎖骨處的那點重量突然沒了。
下一秒,下顎線的地方有柔軟的觸感傳來。
一觸即離,卻又在短暫後又貼了上來。
一下、兩下、三下。
鎖骨處又壓回來一點重量。
江梟唇角在感覺到那片柔軟的第一瞬就已經彎了弧度。
看來是醒了有一會兒了,醒了也不吱聲,又在那偷著樂,又是親他的......
江梟也不打算戳穿她,乾脆就著當下他營造出的『睡著』的假象,順勢摟著她往沙發里一倒。
頓感懷裡的人僵住了。
江梟把胳膊壓在她頸下,給她當枕頭之餘,又把唇貼在她額頭。
四下靜謐,江梟能清楚感覺到她心臟的起伏,剛好在他心口往下一點。
一下又一下,砸了他好久。
江梟忍著笑意,突然輕喃一聲「鳶鳶」。
陸知鳶只覺心臟一緊,本來怦怦直跳的心口,因為他那聲,被奇怪地安撫住似的。
她沒敢動,也沒敢應他,只是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盤旋著他那句輕呢。
「鳶鳶」是她的乳名,除了奶奶和艾黎,再無第三個人這麼喊過她。
只是沒想到,從他嘴裡喊出的那聲疊音,聽在耳里會這麼不同。
繾綣的像是說著多撩動人心的小情話。
把她的心都喊的軟塌塌的。
但是沒等她再去回味,摟著他的人突然翻了一點身。
半個身上壓上來的重量,讓陸知鳶整個人沒了思考的能力。
就在陸知鳶下意識想用手去推開的時候,漆黑到看不見他臉的暗色里,她的手腕被準確無誤地逮住。
勻熱的呼吸輕灑過她的臉,最後停在她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