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鳶小步往後退著,雙手捏著身側的裙擺,聲音低不可聞:「下、下次......」
「上次你也說下次,」江梟手臂一攬,把人給勾到了懷裡,「之前不是說我是君子的嗎?」
陸知鳶垂著眉眼,不敢看他了。
「還說我自討苦吃,」他低頭,追著她低垂的視線:「那今晚吃點甜,行不行?」
他話里的每一個字,都能讓陸知鳶品出隱晦的暗意。
她咬著唇,悄咪咪抬頭看了他一眼,視線還沒來及落回去,下巴就被控住了。
始料不及的一個吻,落在她唇上,輕含慢吮,幾度輾轉,吻漸漸重了。
氵顯熱的吻,密密麻麻,四面八方地將她包裹。
然後他托住她,像抱小孩一樣把她抱起來,放到洗漱池上。
這樣的高度,他不用彎腰,低頭就能吻住她。
鏡子裡倒映出繾綣畫面,他一手摟在她腰上,另只手扣著她後頸。
親吻的聲音盤旋在貼滿大理石的封閉空間,冗長的吻結束,陸知鳶睜著眼,迷離眼底,涌著水光,瞳孔里的人影拉遠又離近。
接吻後的兩人,呼吸都很重,江梟眼角繃了薄薄一層欲色,眼底也微微帶了點紅,在她水瀲瀲的唇上又啄了一下,他退開後笑了笑,說:「一起?」
隨著身上的裙子從頭頂月兌離,棕栗色的密長捲髮傾瀉在她雪白的後背,江梟拉著她手伸向他。
金屬紐扣足崩
出來的那一瞬,江梟摟著她腰,再一次吻住她。
腳心貼著冰涼的地板,她就著他的腳步,被他一步步引至浴室。
磨砂玻璃門沒有關,嘩嘩水聲從方形圓盤傾注而下,細密水注傾瀉在她的後背,微卷長發被水珠墜出繾綣的弧度,江梟摟著她原地轉了一個圈。
盈盈一握的腰肢被他一條手臂圈住,他低頭看她被水淋濕的眼睫,每一處都能惹他傾身,他低頭吻在她眼睛上。
水汽升騰,把玻璃蒙上了厚厚一層霧氣。
以前江梟吻她時總是閉眼,今天,他吻她的時候,目光放肆在她臉上。
有一切成真的歡喜,也有蓄勢待發的渴求,涌在他眼裡,矛盾卻融合。
深絳色的夜幕愈漸稀薄,臥室天花板開著一眼看盡每個角度的瓷白吊燈。
他把就要撞到床背的人重新拖回懷裡,掌心護在她頭頂,笑意里裹著意猶未盡的歡愉。
眼底的人,每一寸肌膚里都滲著粉瑩,目光流連到她肩膀處的一點紅,他低頭,輕輕地啄吻。
夜色漸濃,旖旎氣息卻久久未散。
江梟從浴室里出來,裸著上身,鎖骨和心口有接連兩朵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