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鳶突然紅了眼眶,哽著喉嚨,溫聲細語地哄:「你喝了酒,開不了車,我們明天晚上再回去好不好?」
他臉上很委屈,但是又很乖,說了聲好,又拉了拉她的手,說渴。
「那我去給你倒點水。」
可是江梟抓著她手卻不松。
陸知鳶哄他鬆手也有自己的一套:「你抓疼我了。」
然後他立馬鬆了手,結果陸知鳶剛一站直身體,江梟就撐著床墊坐了起來,身體搖搖晃晃的,坐都坐不穩,他牢牢抱住陸知鳶的腰:「你別走。」
「我不走,不是說渴嗎,我去給你倒水。」
他不願意:「我也要去。」
陸知鳶沒轍了:「那你能走嗎?」
他說能,結果還沒站起來就又坐了回去,他臉上作氣的厲害,咕噥著說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陸知鳶在他身前蹲下來,仰頭看他:「以後如果小野再喊我們去他家吃飯,你還去嗎?」
他低著頭,伸手去摸陸知鳶的臉,大概是眼裡有重影,指尖偏了好幾下,才碰到陸知鳶的臉。
「你去嗎?」他問:「你要是去,我就去。」
陸知鳶雙手覆在他膝蓋上:「那你告訴我,你喜歡他的家人嗎?」
其實她看得出來,江梟是喜歡的,也看得出來,他喜歡熱鬧。
他外表給人的印象其實和他骨子裡完全是兩個極端。
只不過,他太會藏著自己的柔軟了。
但是他現在,正一點點在改變,悄悄地改變,這種改變,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可他卻不說,依舊反問她:「那你喜歡嗎?」
陸知鳶輕笑:「如果我說喜歡呢?」
「你要是喜歡,我就喜歡。」他眼睛裡再也看不見以前的孤傲和薄涼,眼睛乾淨又明亮。
然後他喊她:「鳶鳶。」
陸知鳶哽聲輕「嗯」。
他說:「陸知熠好聽嗎?」
他明明都喝醉了,卻把孩子的名字記得格外清楚,他又問一遍:「好聽嗎?」
陸知鳶搖了搖頭:「沒有江知熠好聽。」
他輕輕念著:「陸知熠,江灈安,」他一連念了好多遍,然後用哄她的語氣:「以後男孩叫陸知熠,女孩叫江灈安,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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