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在鍋里保著溫,她盛了一碗端過去。
聽見門聲,原本靠躺著床背的人,立馬就滑了下去,還用被子蓋住了臉。
陸知鳶嘴角隱著笑意走過去,把碗放下後,掀開他頭上的被子:「我昨晚怎麼說的?」
瞧著她一臉正色的表情,江梟瞬間就想起她昨晚說的話,不該回答她的,可她表情很嚴肅,江梟下意識脫口:「不可以蒙頭睡。」
陸知鳶唇角一彎,聲音混著濃濃笑意:「你記得呀?」
江梟嗓子裡一噎。
她竟然都會套他話了!
「陸知鳶!」他臉一紅,表情有點抓狂:「你故意的是不是?」
陸知鳶不接他話,朝旁邊的粥碗睇了個眼神:「把粥喝了。」
他頂了頂牙,悶出一聲:「還沒刷牙。」
陸知鳶朝旁邊坐了點:「那你起來呀!」
他怎麼起來,昨天的衣服都不知被她拿哪兒去了!
剛剛他找了半天沒找著。
見他杵著不動,一雙眼裡還透著無辜和壓著的鬱氣。
陸知鳶茫然地眨了眨眼:「怎麼了?」
「我沒衣服。」他悶出這幾個字。
陸知鳶這才想起來,「你昨天的衣服都是酒味,我就給洗了,」她從床邊站起來:「我去給你拿新的。」
她還給他洗衣服?
江梟先是一愣,轉而偷笑,結果笑不過一秒,他嘴角的弧度突然僵住。
內褲......
她該不會也一塊兒洗了?
等陸知鳶給他拿了一套新衣服過來,江梟見她站在床邊不走,他舔了舔唇:「你、你出去,我要穿衣服。」
陸知鳶撇了撇嘴:「昨晚你衣服都是我脫——」
「陸知鳶!」他眼裡藏著羞,但更多的是惱。
陸知鳶不逗他了,走到門口,她扭頭:「小野問我們中午要不要去他家吃——」
都不等陸知鳶說完,他就悶聲打斷:「不去!」
陸知鳶憋出一聲笑,開門出去。
等江梟穿好衣服從房間裡出來,剛好小野在院子裡壓井。
「梟哥,」他不知道江梟一肚子情緒,扯著嗓子喊:「你也太能睡了,我爸昨天喝的比你都多,早上他——」
後面的話,全被江梟一個死亡凝視給咽了回去。
店裡,陸知鳶剛好在接待一位客人,江梟徑直往門口走,一隻腳都踩到門口的小紅毯上了,他又收了回來。
剛好陸知鳶那時候扭頭。
江梟臉上的彆扭絲毫沒減:「我去下店裡。」都不等陸知鳶回他,他就腳下帶風地走了。
一直走到三號街街口,他才徹底松出一口氣。結果剛到店裡,就看見張北和幾個人圍在吧檯邊在聊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