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陸知鳶對江峯的第一印象。
之後,她和江梟坐在了背靠窗邊的黑色皮質沙發里,江峯坐在旁邊的單人座,雙腿交疊,和江梟聊了些近況,中間,陸知鳶臉上掛著淡笑,但聽不語。
只不過兩人沒坐一會兒,秘書推門進來:「江總,會議五分鐘後就可以開始了。」
江峯沒有因為二人而推掉會議,但是問陸知鳶:「不知陸小姐晚上有沒有時間?」
這是他和陸知鳶說的第二句話。
不過沒等陸知鳶開口回答,江梟就接了話:「明晚吧,明晚我帶她回家,你跟他說一聲。」
江峯笑了聲,看向陸知鳶:「以後多管管他,哪有人老喊自己父親叫【他】的。」
陸知鳶略有不安的心這才緩緩落了地,她彎唇笑了笑,沒有說話。
兩人從辦公室出來,江梟把她挽在他臂彎里的手握到手裡,攤開她掌心,笑了聲:「還以為你不緊張呢!」
陸知鳶略微扁了扁嘴,臉上有委屈:「感覺你哥哥不喜歡我。」
「他就那樣,」江梟語氣平常:「平時在外很少笑。」
陸知鳶咬了咬唇:「幸好上次江叔叔待我很親近。」
江梟扭頭看她一眼,突然笑了聲:「我怎麼感覺你想給自己找靠山?」
陸知鳶輕「嘁」一聲:「什麼叫找靠山啊,我以後可是要喊他爸爸的。」
聞言,江梟嘴角弧度緩緩平下去。
陸知鳶小心翼翼看了眼他的表情,其實她不是疏忽大意才說了剛剛那句。
江梟能答應帶她回家吃飯,就說明他已經放下了與父親的過去,或許還談不上原諒,但他總歸願意往前邁了一步。
正想著,她手被江梟晃了晃,陸知鳶抬頭看他。
「都為你低頭了,」他語氣又開始不著調:「你都不表示一下?」
陸知鳶反應兩秒,隨著唇角抿出弧度,她突然踮腳,迅速在江梟臉上親了一下:「謝謝老公!」
突如其來的一聲「老公」讓江梟怔愣一瞬,目光定在她帶笑的側臉上,他一副以為自己聽錯了的表情:「喊我什麼?」
陸知鳶一秒改了口:「江梟啊!」
江梟:「......」
他氣笑一聲:「再裝?」
陸知鳶目不斜視地看著銀白色的電梯門,「誰裝了......」
江梟往後看了眼,見有攝像頭,他忍住了。
到了車邊,他給陸知鳶開了副駕駛的門,等陸知鳶坐進車裡,他彎腰進去,把她圈在他雙臂與椅背之間,不輕不重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咬完還不『解氣』似的:「再喊一聲。」
被他咬過的那塊漲漲的,也燙燙的,陸知鳶抿了抿唇,眼眸亂瞟:「什麼呀?」
「你說什麼?」
見她不說話,也不接自己的眼神,江梟左手伸到坐墊旁。
感覺到身後的椅背在緩緩下陷,陸知鳶心咚的一聲,目光落到他臉上:「你、你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