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師師見李雪白的狀態如此萎靡,忍不住提議道:「白白,不如你就屈服了吧。」
通常許師師說的再委婉,李雪白也能立馬聽出她話里話外的意思,可今天她實在是困的腦子都無法運行了,她呆呆看向許師師,滿是迷茫的問道:「屈服?屈服什麼?向什麼屈服?」
「向咖啡啊。」許師師拿出手機,指著外賣的咖啡點單界面,「你這哈氣連天的弄得我都犯困了。」她道,「我要給自己點一杯,你要不要?我請你喝。」
李雪白雖然此刻是急需咖啡的拔刀相助,但有一個很痛苦的問題是,她現在喝了咖啡是不困了,但她晚上也會精神抖擻睡不著覺的。
許師師還在等李雪白說要或者不要,等了兩三秒,也沒聽到她吱聲,就抬頭看了她一眼。
「呵。」許師師被李雪白臉上的痛苦面具嚇了跳,「你的表情怎麼這麼沉痛,發生什麼事了?」她扭頭前看看後看看,「剛才有誰過來過,說了什麼嗎?」
「沒有。」李雪白搖搖頭說,擺出一副壯士扼腕的樣子,「只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為了好好上班,我只好犧牲晚上的睡眠,先沖了。」她說,「請幫我點香草口味的,謝謝。」
「一個要字在你這還真是具象的......」許師師哽了哽說,「......複雜。」
「等你知道喝咖啡晚上失眠的痛苦,你就能理解我現在的悲壯了。」李雪白語氣鬱悶地說。
「據說人的情感並不互通,所以我想有些東西你還是獨自承受比較好。」許師師在外賣的界面依次點好自己和李雪白的咖啡,而後道,「好了,點好了。」她見李雪白的注意力並不在自己的身上,而是一直在時不時的看自己手機,「白白,你一直看手機,是在等誰的消息嗎?」
「是啊。」李雪白點點頭,「昨天晚上發給宋偃辰的消息,他到現在還沒回我。」
許師師猜測,「大概是還在忙吧。」她道,「等總裁看到消息肯定會馬上回你的。」
雖然有了咖啡的續命,李雪白的哈欠是沒再持續性輸出了。可一天過去,到了傍晚五點半她下班回到了淺月,宋偃辰似乎也還在忙,沒有給她送出他的回音。
不出李雪白所料,前一晚上沒睡好的她到了晚上也依舊神采奕奕,沒有半分的睡意。
為了把周公反向召喚出來,她沒再馬不停蹄的建設她的小說事業,投入到短篇的創作中去,而是從高分電影榜里挑了部文藝片。
看了約摸快二十多分鐘後,李雪白的精神依舊在線,瞌睡蟲無影無蹤,絲毫沒有出沒過的痕跡。
現在是連文藝片都不催眠了嗎?
難道她要去看些生澀難懂高階書籍才能夠重拾睡眠嗎?
李雪白一邊想,一邊站起身,打算去廚房給自己熱杯牛奶。
然而她剛走到廚房打開冰箱,就聽見門口傳來了響動。
月黑風高夜,殺人越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