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們也想到了?」蘭妃慘笑:「卻都不與我說。」
兩個丫頭跪下,吶吶:「這種話,奴婢們豈敢說。太醫……太醫常來請平安脈,也沒說過什麼啊。您身子想來是好的,只是緣分不到罷了。」
「緣分不到。」蘭妃眼淚下來:「要是叫人害了,我還有什麼緣分呢?也是,我當年那樣受寵的時候,娘家無依靠,我也只是個良媛。豈能平安?葉昭儀和武昭容怎麼沒了孩子的?瑾德妃能有,那是她跪的快。」
「是我沒想到。」蘭妃流著淚。
「娘娘,你別這樣,咱們再叫太醫看看,這無憑無據的……」木魚也哭道。
蘭妃好久後才道:「太醫,是看不出來呢?還是看出來不敢說呢?」
這一來,兩個丫頭也不知說什麼了。
「好歹試試吧……」木魚道。
蘭妃收拾心情,半晌道:「明日吧,明日請個太醫來,只說我是肚子疼。找個年輕些的來。」
蘭妃每個月月事肚子都疼,也不是十分規律。
她往日肚子疼也見太醫。
第二天時候,果然她請安回來就叫了太醫。
請安時候眾人也有問她為什麼沒精神的,她索性就說肚子疼。眾人也就不問了。
太醫是年輕太醫,跟李太醫歲數差不多的。
請脈之後,心裡疑惑,這脈象,也不是小日子啊。
於是就問:「敢問娘娘腹部是如何疼痛?」
「本宮大概是沒有說清楚。本宮並非腹痛,而是心痛。」蘭妃道。
「這……心痛?這可是可大可小,臣才疏學淺,只怕是不能勝任。不如臣回去,叫幾位有經驗的太醫來?」付太醫忙道。
「付太醫也是厲害的,何必換人。你再看看本宮的脈象。」
既然這麼說,付太醫只好應了,又開始請脈了。
「本宮心痛,是因為太醫院眾多太醫,卻沒有一個人跟本宮說實話。」蘭妃的話才說到這裡,付太醫的手就是一抖。
他的手正在請脈呢,這一抖,蘭妃豈會不知?
這一感知,蘭妃的心也就涼了半截。
付太醫自知大禍臨頭,忙不迭起身:「臣醫術不精……」
「與我說實話,我不會告訴外面,是你說的。不與我說實話,我也知道了。到時候,就是你說的。」蘭妃這會子,大概是大傷之後的淡定,反倒是穩了。
付太醫到底年輕,後宮陰私雖然見識了,可親身經歷還是第一次,一下就被說的不敢動了。
半晌後道:「臣……臣真的醫術不精。只知道……只知道蘭妃娘娘宮寒異常。且有淤血阻滯,胞落不通,腎氣虛弱,血脈不利……」
他每說一個詞,蘭妃的臉就白一點。
等他說完,蘭妃已經搖搖欲墜:「本宮這……這病,可還有法子?」
以往,太醫也不是全然不說,她宮寒是太醫說的。
只是太醫說也不嚴重,喝藥就好了。
她也確實覺得不算嚴重,女子宮寒的也不少。
可是瘀血阻擋,胞落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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