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不嫌棄她,只會摸她的頭說你太瘦了。
趙初歇第二天租了一場越野車,一個人漫無目的地逛。
當年來庫爾勒是許祈的戰友結婚,他們參加婚宴。
到現在她還清晰地記得,新娘的手捧花丟在了許祈身上,他屁顛兒抱著花送給她。
新娘新郎和伴娘伴娘被他逗得哈哈大笑,說你還沒到22歲呢,怎麼就急了。
許祈就笑,笑得特別靦腆。
他不是一個善於言辭、情話很多的男生,叫得最多的是「寶寶」。
她能在這聲寶寶里,感受他清澈的情誼和乾淨的愛。
庫爾勒比較著名的是天鵝河景區、羅布人村寨、塔里木胡楊林。
參加完婚宴,他們在這邊多待了三天,到處逛了逛。但是他們沒去胡楊林,季節沒到。
如果是秋天,望不到盡頭的胡楊林,金黃色的葉子倒映在湖綠色湖上,映著湛藍的天空,意境非常美。
可惜當年沒看,這次冬天也看不到。
趙初歇只去了天鵝河和羅布人村寨,和記憶里的一樣。
一個人穿行在安靜的廊道里,仰頭看著雪山的頂,被冰封覆蓋的河……
她穿透了時間和距離,來到了這裡。
走過他們曾經走過的路,從起點到終點。
她以為他在終點等著自己。
可等她到了,他卻不在。
「許祈啊,我該不該怪你失約了。」
趙初歇坐在地上,手心握著木塊,哭得像個淚人兒。
她當初在甘孜寫這句話吧,其實沒有什麼太偉大的意義。
許祈進部隊是因為他爸到爺爺都在部隊,所以他也去了。義務兵的那兩年呢,沒有手機,不能聯繫,連彼此的近況都不知道。
她哭著也鬧過,覺得異地戀可真他媽的苦啊,但就是沒想過分手。
不過她本身就是一個自律的人,學習、上課、聚會、每周和許祈通個電話,儘管只有幾分鐘,她已經很滿足了。
義務兵結束,許祈留隊第一次休假,她買了一束花去車站接他。
在形形色色的人群里,大男孩毫無顧忌朝她衝過來,將她抱在懷裡,高興地轉圈兒。
趙初歇又哭又笑,摸他的臉,說:「結實了,黑了,力氣也變大了。」
那天是他們第一次同床共枕,除去小時候不懂事她摸他的光屁股蛋兒,他還站不穩呢就給她換尿不濕以外。
他們坦誠相見,以成年人羞怯的姿態面對彼此,在彼此身上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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