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不肯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她啞聲道。
這個人的鍥而不捨,她算是見識到了。
「你回答我。」他固執地要一個答案。
「如果我說討厭,你該如何?」趙初歇抬起頭,目光清明,「如果我不討厭你,你又該怎麼?」
時明舟沒有沉默和猶豫,平靜地說:「還是這樣。」
默默對她好,守護她,需要的時候出現。
如果她還是討厭,他只會覺得自己不夠好;如果她不討厭,他會做得更好,直到將不討厭變成「好感」。
他甚至不奢求她用「喜歡」「愛」來對待自己,因為他清楚,想要忘記一個人,是很難的。
趙初歇神色怔忪,好像有些明白和釋然。
她扭頭,觸到他胳膊上擦傷的痕跡,被石子碾磨過,滲透了些許血跡。
她用手指指:「疼嗎?」
話題轉得太快,時明舟順著視線才搖頭:「不疼。」
撒謊,怎麼會不疼。
趙初歇翹翹唇角:「那我就不給你擦藥……」
「疼。」他改口極快。
趙初歇似笑非笑。
時明舟被她看得心裡虛,面上微熱,但又鼓足勇氣指了指腿:「這裡也傷了。」
趙初歇起身,拍了拍屁股:「走吧,去買藥。」
小區門口有藥店,趙初歇買了藥,帶時明舟去附近的公園。
兩人找到一張長椅坐下,這個角落很安靜,路燈發出昏黃幽暗的光芒,小飛蟲轉悠,草木里傳來窸窣蟲鳴聲。
趙初歇拆了包裝,低下頭,仔細地為傷口清洗、塗藥。
「應該不會留疤。」
「沒關係。」他身上的疤並不少。
被汗浸濕,涼風吹過,肌膚是涼的。她問:「冷不冷?」
「不冷。」他垂眸認真窺她,心是熱的。
趙初歇抬起頭,就這樣撞進他的眸中,呼吸一窒,她移開,平靜地說:「不要這樣看著我。」
他點頭,卻仍是捨不得移開目光。
趙初歇擦完藥,蓋上藥膏,放在一旁,說:「我好像感受到了你的喜歡。」
時明舟一怔,下意識張口:「那你可以試著接受我嗎?」
趙初歇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只是說:「我有喜歡的人,我很愛他。」
「我知道啊……」他喃喃,這是事實,他像個沒臉沒皮的無賴,並不介意。
「我為了他自殺,我活得累……」趙初歇眼底有淚,「我心裡會時時刻刻裝著他,我無法忘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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