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莊遠叫回來:「瀛子,冰激凌都化了,不能吃了。」
我看了盒子好心疼,那個牌子的冰激凌好貴。
莊遠還雪上加霜:「你看看都浪費了。」
我還想打開看,被他攔住,「不好吃了,別弄髒了衣服,再給你買。」
我心裡好沮喪,說了一句:「我也不怎麼餓了。」
「……那我送你回學校吧。」
「還是吃小龍蝦吧。你都等了一晚上,不過你下周走的時候,我大概不能送你了,那天節目錄製,早就定了的……」
莊遠點點頭:「沒關係,我到了美國給你消息。」
不給也可以,蔣翼就音訊全無了,我覺得也不錯。
可是我沒想到的是,莊遠這一走,是真的沒有了消息。
社交軟體上很久都沒有消息,發過去的郵件也沒有回覆。有一次我問起媽媽,她說起莊遠媽媽也已經從廠里辦了停薪留職,據說也出國了。
他在那兩年發生了什麼,我是很久之後才知道的。
可那時候也不過覺得就是一次短暫的分離,我們吃了小龍蝦,還喝了啤酒。我大概太累了,竟然沒什麼酒量,幾杯下肚就已經開始說胡話。
可後來也不記得說了什麼,只知道後來昏昏沉沉被這個人背回他家。
早上匆匆忙忙起來去上班的時候,莊遠已經去了學校,餐廳留著早餐。
我匆忙洗漱吃了飯,要走的時候才看到這個人的玄關上有一張我們七個人的合影。
是小學畢業那年,大雨的夜晚,在念慈家拍的。
那時候我們剛剛知道莊遠要去北京了。
照片裡,我和明雨哭紅了鼻子和眼睛,可我還不忘手裡還緊緊抓著那套《灌籃高手》的漫畫,蔣翼瞪著我倆一臉嫌棄,莊遠慌亂又有點想笑,關超正大大咧咧騎在郭靖身上擺出一個V字,卻被郭大俠抖抖肩膀險險即將跌落,只有念慈一個人盤腿坐在地毯上看了鏡頭,她笑得那樣開心。
是鍾奶奶給我們抓拍的。
那是多小的時候呀,也是多好的時候呀。
可是因為那張照片裡的自己太糗了,好多年我都不肯讓爸媽擺出來,而是換了另外一張哪天我們後來笑著簇擁在一起的照片帶到了北京,一直在我隨身的日記本里夾著。
我吸吸鼻子,真討厭,明明有好看的照片幹嗎非要擺這一張。
我從相框裡取了那張抓拍出來,換上自己筆記本的那一張,想了想又取出來,背後寫了一句話:不許想起我們哭的樣子!
換好了照片,我就順手就沒收了那張糗照,夾在了自己的筆記本里。
晚上的時候莊遠打來電話,笑:「好心收留你怎麼恩將仇報,還我照片。」
我哼了一聲:「給你換了張好看的,還不謝謝我。」
莊遠笑了一會兒說:「好吧,那謝謝黃大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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