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林長福家的也信了。覺得也是這麼回事,再闊氣也不能像之前那樣闊氣啊,肯定是砸鍋賣鐵才能供得起安安。
只有林長喜兩口子經常和二嫂打交道,有些了解她這個人。
二嫂那種人,咋可能砸鍋賣鐵供安安呢?
真要是那麼好,早就接去了,還留在這裡?
不過兩人沒打算摻和這個事兒,他們現在還沒想好咋處理和二嫂的關係。
兩口子沒說啥,自然就讓家裡人自己猜測,然後自己心裡不平衡。
本來他們就因為林安安過得太好,擁有的太多,心裡不平衡了。這會兒有了徐月英這封信作為宣洩口,可不就覺得這果然是安安的錯了嗎?
比起相信林常勝不孝順,老人家更希望是孫女要得太多了。只有這樣,他們心裡才會好受一些。
這也是精神上本能的自我保護了。反正這樣舒坦些,他們就寧願相信是這樣的。潛意識中給自己一點希望。
於是兩老心情很不好。
等林安安下午放學,騎著自己心愛的自行車到了家裡,就感受到了家裡不同尋常的氣氛。
再一觀察,爺爺腳上穿著膠鞋。
再算算時間,林安安想到了某種可能了。
首都寄東西來了。
但是肯定沒錢,或者錢很少。沒達到家裡的要求,所以這心情自然不好了。
可幹嘛對她臉色不好啊?
難道是後媽把鍋甩她身上來了?
林安安不動聲色的將自行車推到自己房間裡面放好。然後開始寫作業。
看著林安安那自行車,老太太終於憋不住找林安安了,隔著窗戶就和裡面寫作業的林安安道,「安安啊,奶你說個事兒。」
林安安抬起頭道,「啥也不用說了,首都寄東西來了吧,東西不多,錢不夠。然後還怪我?」
孫銀花:……
林安安道,「我說啥你們肯定不信,反正我就只能證明給你們了。你先說說是個啥情況,收到多少東西?」
幾句話,林安安就掌握了這場談話的主動權。
孫銀花不自覺的就回答了。寄來多少東西,然後沒錢。然後就是信中說的理由。
林安安道,「這簡直謊話連篇,也就騙騙你們了。知道你們在老家啥也不懂呢。」
孫銀花不滿道,「難道你就啥都懂了?你也沒啥見識。」
「我咋沒見識了?我在學校見識可多了。也在縣城有熟人。人家告訴我大城市人啥生活水平了。不說我後媽的收入了,就說我爸的,接近兩百的工資,你說這咋花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