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大家,臉色嚴肅,「咱家要完蛋了,不是我爸,是咱老林家全都要完蛋了。」
聽到這話,大家臉色大變,林長喜道,「安安,你可別嚇唬人啊。咋回事?你爸沒了?」
「也快了。」林安安道。「徐月英大概是記恨我爸給老家寄錢的事兒,也怪我爸把錢交給我管著了。她拿不到好處,就乾脆要毀了我爸。所以她去犯法了。」
大家頓時罵罵咧咧的,然後鬆了口氣,「這人犯法,就讓她坐牢去!」
林安安道,「可她把罪名甩給我爸,說是我爸乾的。所以我爸被抓了 。這事兒要是落實了,我爸坐牢不說,咱家全家是不是要完了?不說以後少個依靠了,就說這以後全家檔案上面,都有一個污點,你們咋辦?」
這下子,全家人臉色變得一臉驚恐。
特別是有文化的人。懂得多的,那更是要被嚇暈了。
其中最害怕的是林長喜了。
二哥有了這個污點,他家孩子別說有指望了,以後兩個孩子念書分配工作,還有指望嗎?
「安安,你別嚇我們啊,你不是說讓我們來給你撐腰的嗎,咋你爸突然就不行了?」孫銀花要嚇哭了。
林安安道,「我說了實話,你們敢來嗎?」
「……」
林水根道,「你喊我們來了也沒啥用啊,你這丫頭,咋就要這麼折騰我們呢?」
他想著這事兒就不該喊他們來的,更不該讓柴隊長他們也來了。這下子隊裡人都要知道了,瞞不住了。以後老林家就不是出個首長了,而是出個罪犯了。這可真是沒臉見人了。
林安安心裡想著,就是要折騰你們。憑什麼好處你們拿了,遇著事兒你們就不出力?
就是騙你們過來,讓隊裡人也來。讓大家都沒退路了。
她道,「喊你們來,自然是給你們機會,和我爸緩和關係的。你們想想,這次他遇著事兒了,你們幫他,以後關係不就好了?」
大家想著,話得輕巧,這咋幫啊?這可是首都啊。他們幾個沒見世面的農村人,能幫上忙?
林長喜趕緊問,「咋幫啊?」
「總不能去喊冤吧,新社會能這麼幹嗎?」林水根道。
孫銀花道,「安安上次倒是在縣政府去喊冤的,咱這次去哪個政府喊冤?」
林安安道,「不是去喊冤,現在情況其實也很簡單。除了徐月英潑髒水之外,並沒有什麼實質的證據,證明是我爸乾的。那麼現在,我們就要讓人知道徐月英的話是不可信的。她這人是不配作為證人的。她自己就立身不正。這樣她對我爸的指控,那就缺乏可信度了。」
孫銀花一聽,問,「就這麼簡單?」
林安安點頭,「就這麼簡單,首先你們要鎮定。可別到時候喊不出話來。」
又指點他們,「你們就只盯著過去被剋扣生活費的事兒鬧。還有讓我十五歲嫁人的事兒。反正你們知道啥把柄的,全都說出來。對了,還有兩個孩子放火的事兒也可以說說,這次去舉報的就是這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