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溫禮拿著廚房給賀明浠準備的準備回房,正要上樓,被人叫住。
他回身,才發現是是賀明浠那個寡言的弟弟。
這個年紀的男孩子長得很快,比起兩年前,賀明澎長高了很多,有了俊秀少年的樣子。
賀明澎和溫禮不熟,突然搭話顯得唐突,好在溫禮沒有像賀明浠一樣拒絕。
他抿抿唇,問道:「姐姐的流感嚴重嗎?」
溫禮估摸著賀明浠這會兒應該在房間裡放肆地玩手機,便說:「不嚴重。」
「哦,好。」賀明澎點點頭。
很短的一場對話,但溫禮還是轉達給了賀明浠。
「貓哭耗子……」賀明浠嚼著飯,含混不清地說,「他和他媽巴不得我被趕出家門,沒我攔著,人家就是明正言順的小太子爺了。」
賀明浠看起來很排斥這個弟弟。
溫禮沒有多問。
家裡人不知道他們分居,甚至都不知道他們從來沒同床共枕過,自然也就只準備了一間房。
家裡房間很多,倒是可以悄悄去別的房間湊合一晚,只是一旦被發現,就不好解釋了。
賀明浠睡了午覺不困,但溫禮得睡覺啊,賀明浠猶豫了半天,最後下定決心,實在不行就睡一張床,她賭溫禮是個正人君子。
然而還沒開始賭,溫禮就說:「你睡吧,我在沙發上湊合一夜。」
……
果然是正人君子。
躺上床,賀明浠不受控制地去想。
新婚的那個晚上,她喝得酩酊大醉,他是怎麼打發的?
「那個、溫老師。」
她以為溫禮睡了,沒想到黑夜中卻傳來他無奈的回應:「什麼事。」
窗外的月光溫柔,竟襯得他低沉的聲音也有了種溫柔似水的的錯覺。
聽得她耳朵發燙,賀明浠真的不好意思問。
「我現在的頭髮顏色真的不好看嗎?」
她沒話找話,想到今天又被親爹給逮著頭髮和穿搭數落她,她就覺得不服氣。
對於打扮這件事,賀明浠一向不在意男的怎麼想,只是今天被親爹那樣惡毒的辱罵,她再乖張,也不過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女孩。於是想從溫禮這裡獲得一點認同感。
「還有我平時的穿搭。」她又補充。
溫禮說:「你想穿什麼就穿什麼,只要不影響市容。」
賀明浠嘖了聲,強調:「我是問你好不好看。」
過了好一會兒,溫禮的聲音淡淡的,反問她:「如果我說你黑髮好看,你會把頭髮染黑嗎?」
賀明浠一愣:「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