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禮揚了揚眉。
「我知道,就算我逼你們絕交,明浠也不會願意的……」溫禮掐滅了煙,垂著睫輕聲說,「我就是不知道明浠現在對你的感覺還剩多少。但凡她心裡還有一點點你,我想我都沒辦法接受。」
他這句話說得很平靜,但陳向北還是聽出了這平靜下的煩躁和無奈。
跟曾經的學生計較這些,很失身份。
但他又不能否認自己真的很介意。
介意這兩個小孩之間青梅竹馬的感情。
陳向北很想向溫老師解釋,其實明浠真的已經對他釋懷了。
但他知道他說這個是沒有說服力的,這事還得明浠自己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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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朋友都在賀明浠的臥室里陪她說話。
唯獨陳向北沒進來,在外頭不知道和溫禮說些什麼悄悄話,等阿姨說可以吃飯了,賀明浠便在飯桌上瘋狂盯著陳向北看。
陳向北莫名其妙,一頓飯吃了多久,他就被瞪了多久。
吃完飯,賀明浠一直想找陳向北單獨說話,又實在找不著機會,上回在滑雪場的她和陳向北發生的那些事,當時她還搞不清楚為什麼陳向北突然就發瘋了。
但這麼些天在家裡待著沒事做,她終於慢慢想到了原因,當然這原因她不可能跟胡珠他們說,更不可能跟溫禮說。
畢竟她和陳向北的事是瞞著溫禮的,賀明浠也不打算告訴他。
要是告訴他了,反倒給自己找麻煩。
賀明浠是個急性子,趁著吃完飯,幾個人在客廳里一邊吃水果一邊聊天,她給陳向北偷偷發消息,讓他悄悄到臥室來。
「幹什麼?」
一進房間,陳向北剛問出這句話,就被賀明浠一把拉了過來,然後她鎖上了房門。
看到她鬼鬼祟祟的動作,陳向北好笑道:「你到底要幹什麼?搞得跟偷情似的。」
賀明浠翻白眼說:「誰要跟你偷情。」
「不偷情你鎖什麼門。」
「你管我為什麼鎖門……」賀明浠問,「上次咱倆在滑雪場發生的事,你沒跟其他人說吧?尤其是溫禮。」
「我沒事說這個幹什麼?」
見陳向北神色如常,賀明浠突然壞壞地挑了下眉:「哎,你是不是吃醋了?」
陳向北皺眉:「我吃什麼醋。」
「我想明白了,你那天為什麼突然發瘋……」賀明浠指著他說,「你看我對溫禮那麼好,不爽了是不是?」
「……」幾秒的沉默給了賀明浠答案,她瞬間樂了,叉腰,仰頭大笑。
「我單戀你那麼多年你一點反應都沒有,陳向北,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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