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耳根一直紅著,將渾身都沒了力氣的賀明浠像抱小孩兒似的從浴室抱了出來,又貼心地替她穿上了睡衣。
穿睡衣的時候賀明浠已經困得睜不開眼了。
在溫禮替她扣扣子的時候,他的手指不小心又碰到了她,讓她忍不住縮了縮,嘴上又對他哀求道:「不要了,我真不要了,我真要死了。」
溫禮哭笑不得,捏捏她困頓萬分的臉,嗤道:「活該。」
誰讓她喝醉了之後比平時更粘他了。
抱著她去了床上,賀明浠整個人埋進被子裡,連頭都一起埋了進去。
怕她悶著,溫禮把被子拉下,掖到她的下巴那兒。
見她躺好不動了,溫禮拿著手機走出臥室。
這個家裡房間不少,但每一間都被賀明浠利用上了。
除了主臥和客臥,還有兩間房,平時都是鎖上的,賀明浠說那裡頭都是自己的寶貝收藏品。
溫禮當時問她是包包還是珠寶首飾。
賀明浠搖搖頭,說都不是,是比包包和珠寶更寶貝的東西。
至於到底是什麼,賀明浠不肯說,只跟他保證說肯定不是什麼不好的東西。
溫禮雖然好奇,但出於尊重,並沒有追問,也沒有打開過房門。
這也導致了他想給自己安排一個書房,都騰不出來,只能在客廳里辦公。
坐在沙發上對著筆記本的屏幕,溫禮很快就覺得眼睛累了,摘了眼鏡揉按眼皮。
明明只是坐著動動手而已,卻感覺比剛剛在浴室里抱著賀明浠做那種事的時候要累多了。
果然男人都是這樣,他也一樣。
忙了一天,回到家又跟老婆胡鬧了那麼久,現在又坐在這裡處理白天沒完成的工作,一天下來壓根沒歇過,溫禮很快就累了。
董事長過兩天就要來櫨城跟賀家老爺子談判了,具體會談成什麼樣,誰也不知道。
溫禮是集團旗下的華東區總裁,一旦沒談好,就代表他這幾年苦心經營的整個華東區都將陷入僵局。
這幾年的成果全都白費。
他不想看到這個結果,也不希望跟賀家交惡。
更不想跟明浠分開。
無論他跟明浠之間有沒有感情,從他跟家裡點頭答應娶明浠進門的那一天,他就沒想過離婚這件事。
大概堅持了兩小時,身體實在撐不住了,蓋上筆記本,溫禮回了臥室。
他上了床,關上燈,本想將睡著的賀明浠抱過來,誰知還沒等他伸手,睡在旁邊的人就自己滾了過來。
溫禮有些驚訝,摸摸她的頭:「怎麼還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