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歪了歪頭,似乎感覺到了我態度的軟化,語氣變得輕越起來,「喜歡又不代表能生活在一起。」
好樸實無華又無法反駁的話。
這是直接從……我好像有點喜歡你,我好喜歡你,我好想和你在一起,我們在一起生活吧……直接忽略所有過程,跳到了最後一步?
我陷入沉思,仔細想想他的親近之意一直都挺明顯的,反倒是我的態度由於某種自我約束虛虛實實,遮遮掩掩,要沒有八百個心眼子確實很難猜,還真是為難他了。
不過……他喜歡我啊,我已經被這句話刷屏了。
「所以,哪一邊才是真的?」他輕輕問。
怎麼還在糾結這個,我嘴角好心情地勾起來,聲音都變得輕盈了,「嘛~那就姑且算是……這邊吧。」
他緩慢地眨了下眼,似乎還在考慮這邊是哪邊。
「好啦!我不希望你走。」我扯了扯他的袖子,「你就留下來吧。」
他沉默,貌似語氣沉穩地說,「你喝醉了,還是等醒了再回答更穩妥。」
難不成他還以為我說的是醉話?
我恨恨地跺了下腳,「我的酒早就醒了。」
被你的出現嚇的!
「真的?」
「真的!比珍珠還真。」
他遲疑著,用不確定的語氣說:「所以,那個人真的可以是我嗎?」
「我想成為惠子的丈夫,這是可以的嗎?」
噗。
丈,丈夫?
這個詞,我面紅耳赤,他剛才,是說了這個詞吧?這也太直球了!我好喜歡!(劃掉)
怎麼有種剛想談戀愛就直接步入正軌的感覺,
他的眸光實在清明澄淨,直到現在我都不敢相信他說的是想成為我的丈夫這麼赤裸裸的話……
這個人怎麼一點也不羞澀的,膽子很大嘛!可以!和我很配!
「這個嘛……讓我想想。」我心裡當然一萬個答應,可嘴裡不由自主地說出了這樣的話。
誰會直接答應啊!那也太不矜持了。
我佯裝不以為意,「總之,先把你的東西擺回去,之前的事就當沒發生過,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所以我不會被趕走?」
「要看你的表現呢。」
「那我還可以給你送花嗎?」
「想送就送。」
於是他慢慢從刺蝟形態溫順下去了,不再說話,沉默的跟在我的身側,我偷偷瞄他,充滿心猿意馬的。
一想到他喜歡我就情難自禁,
結果我也根本就沒矜持多久,剛到門口就忍不住扯住他的衣襟拉下來,往後一撞,慌慌張張在他下巴(其實本來瞄準的是嘴唇)……上啪嘰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