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只要我變成了鬼,你就可以了解我的所有思想,彼岸花對你來說自然也就不是秘密了,確實簡單有效,可你真的要這麼做嗎?轉化成鬼的概率很低,一旦失敗,你就又會失去關鍵線索,你還要繼續找多久?十年?一百年?還是一千年?」
我臉上掛著無所謂的笑容威脅道,「而且真的轉化成功,我也會第一時間扭斷自己的脖子,我不會以鬼的身份生存在這個世界一秒,你最終還是什麼都不會知道,繼續做個畏懼陽光的惡鬼,如果不信,你就試試。」
一口氣說完這麼長一段話,我累得喘著氣,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他應該只有這些手段了吧?
他語氣厭惡地說,「你到底是什麼東西?那個醫師的冤魂嗎?」
我實在沒法說話了。
在維持了這個動作秒後,他還是放開了我。
握著拳頭在原地來回走動,他時不時的看向,完全就是恨不得立即殺了我的眼神,可又不能這麼做,對於本來就暴躁易怒的他來說,可以想像他現在的心情有多糟糕。
最後,他冷酷無情地開口道,「我可以慢慢折磨你,總有一天你會無法忍受。」
「大人,您恐怕不能這麼做。」珠世對他說道。
「還輪不到你來對我指手畫腳!」
「大人。」珠世站起來捂住了胸口,走到我身邊捏住我的手腕,然後說道,「她懷孕了,我的惑香已經對她的身體產生了傷害,她現在身體異常脆弱,您如果那麼做,她極可能流產失血,在痛苦中死去。」
很顯然,他不會讓我什麼也不說就這麼默默死掉。
我不能死。
他一言不發,惡狠狠地盯著我,然後伸出手,
接著手指變成了數根肉色的管鞭,珠世被切下了小臂和腿。
那些帶著虛影破空飛舞的管鞭在我身邊地板抽打泄怒,地板被抽得粉碎,細小的石頭飛濺刮傷了我的皮膚,流出鮮血。
我什麼都看不清,就覺得自己這時候但凡伸伸手就會被絞成肉沫,我不敢有任何動作。
管鞭繃直貫穿了我的頭頂,耳邊,脖子周圍,深入地面。
周圍珠世,帶我來的鬼,還有貼我背後的鬼,全部在這暴怒之中顫慄著。
我看到他在黑暗裡憤怒發亮的緋色眼瞳。
他最終還是收回了管鞭,變回了手,態度晦暗不明地說,「先把她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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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我來到這裡的麵條鬼見他要走,急忙說道,「大,大人……」它滿臉期待地說,「那我呢!我完成了您交代的任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