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后她心臟亂跳,怕的幾晚都沒睡著,生怕自己會像晴子和年糕夫人那樣死了或者瘋了。
過了幾天沒事後,她想到里耶香的話,積極的在外尋找起她說的那類人。
只可惜苦尋無果,她的丈夫還朝她抱怨說她最近妻子當的有點敷衍,不盡心了。
望著眼前神色渾濁,迷戀酒色,被蛀空大腦的男人,她的丈夫。
面無表情地想,就算把這樣的事告訴他,也會被貶斥完全不像話吧。
說起來,他真的還記得她的名字嗎?
·
「這件事絕對不可以告訴他。」從回憶中拔出思緒,桂夫人再次對侍女告誡。
把這男人救起後,不久後那邊突然就失了火,實在太不正常了。
本以為必死的居民消失兩天又出現,什麼都不記得……
太詭異了,這樣的京都,讓她感覺到陌生。
「好吧,夫人。」
正說著,喝完藥的男人臉上浮現出痛苦之色,發出了低吟聲。
悉心照顧了好幾日的男人終於有了動靜,似乎是要醒了,桂夫人第一時間是想往外走。
「夫人,他還沒醒,再說胡話呢!」
桂夫人聞言壓住心裡被訓化的思想觀念,留了下來,他只不過是個重傷到起都起不來的人。
男人嘴裡反反覆覆地念叨著什麼。
桂夫人想到里耶香的叮囑,湊過去聽,
只是他虛弱無力的聲音實在太小了,她越來越靠近,逐漸超越了一個妻子應該對其他男人保持的距離。
「萩……」
「水……」
「水,萩……」
「什麼水?」桂夫人聽著疑惑地呢喃出聲。
忍不住想要再靠近聽得仔細些,可太近的距離大概是觸發了男人本能防禦反應,他抬起手臂一揮,瞬間打在了桂夫人的肩膀上。
桂夫人驚叫一聲被這還在病中說胡話的人一把攬到了懷裡,他的手指曲著,似乎以為自己還在握著什麼兵器,靠近她的脖子。
「夫人!」侍女喊著,上前來要掰開男人的手卻紋絲不動。
桂夫人只感覺肩膀跟要碎了似的劇痛,整個脖子都被壓斷了那樣喘不過氣,她頭飾全亂了!
費力抬起頭,只看到他睜開一雙空洞無神的漆黑眼睛直直望著天花板。
「你這傢伙。」她忍著痛說,「我救了你,快放開我。」
可是他聽了桂夫人說話卻沒有任何反應,眼裡流下兩行清淚,說了一個字,「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