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用臉頰蹭蹭她的手背。
她說,「明明那時候應該死掉的是我。」
大概是這個話題太過沉重。
說完她追憶似的,又說起了她為人時輕鬆的生活……
可回憶這些對她來說只是揭開舊傷疤,但能說的只有這麼多了。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我肚子沒那麼疼了,「我是不是沒事了。」我說完就想坐起來。
她及時按住了我的肩膀,「現在是治療,你還是要生了的,等會可能還要再痛。」
於是我只好被迫躺著,只是她大概是把要說的話都說完了,我也不想她在想那些了,主動問,「對了,珠世小姐認為洱是個什麼樣的鬼?」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大概是太過糾結了。
「洱嗎?」珠世沉默了一下說,「他是被拋棄,從雪地里撿回來的孩子,他很喜歡他,因為他純白的像一張紙,只會聽從他的命令,他喜歡聽話的鬼,在我眼裡,洱只是他手中的傀儡。」
「你覺得他……」
我想說的話沒說完就擰了下眉毛,因為肚子果然又開始痛了。
而且比剛才痛苦得多,我忍不住痛苦地低吟,「珠,珠世小姐……」
我雙腿打開,她看過後說,「要開始了,記住,放輕鬆。」
「嗯,好。」
我開始了辛苦的分娩過程。
「還,還沒好嗎?」我忍不住問,總感覺已經過去好久好久了。
「還早著呢,深呼吸,別說話。」
我以為生孩子應該肚子一痛,啪的一下,孩子就應該出來了。
聽到洱說時間,本來還擔心太早會影響計劃,結果根本就是杞人憂天……
根本就生不出來!!!
我揪緊了床單,痛得想死。
這一期間珠世還給我餵了食和水補充體力,我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搞不好這是一場持久戰?到底還要痛多久啊!
可不得不說有一位優秀的醫生在身邊,又表現得遊刃有餘,給我帶來了不少信心。
在滿頭的汗水中,我聽著耳邊的指令,反正就無腦照著做就好。
……
不知過去多久,我在珠世的一句出來了後感覺到身體一松,耳邊傳來了很小聲的啼哭聲音。
我忍不住往下一看,只見原本鼓鼓的肚子已經平下去了。邊上珠世抱著孩子說,「體重偏輕,這大概是這麼順利的原因,恭喜,是個男孩子呢!」
她的聲音裡帶上了由衷的喜悅。
我迷茫地眨眨眼,只覺得腦袋裡充滿了虛幻感,她說完就把孩子放到了我邊上,於是我看到了個通紅的肉糰子。
啊?這什麼玩意兒,我生的?這怎麼看起來像剛出生的小老鼠啊?不是,這中間是不是經歷了什麼物種變異之類的,凎!該不會是鬼的影響吧!口水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