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解釋我心裡的負罪感呢。
回到了產屋敷家族所在的境地里。
我以要照顧孩子會打擾他為藉口分開,我還需要一點時間理清自己的思緒,消除那傢伙對我的影響,把他從我的記憶中遺忘。
夜裡,我們睡兩個被筒,我閉著眼,怎麼也睡不著。
小幸時難得這麼晚發出了哭聲,我起來看,卻發現一道身影比我更早。
「他尿了。」
背對著我的高大身影彎曲著,影子形成了一個弧度,他從邊上抽出了一塊尿褲換上。
然後就抱在懷裡哄,熟練的不行。
眼見著沒自己什麼事兒了,我也懶得從被窩裡鑽出來挨凍了,卷著被子,看他一臉沉穩,一副專業奶爸的樣子。
明明比我小,卻比我稱職多了……我是真的抓瞎。
「你還沒睡啊?」我小聲地問。
「嗯,睡不著。」
誰能想到現在的夜貓子夫婦,曾經是早睡早起的勞模典範。
我略一想就明白原因了。
我在鬼的身邊日夜顛倒的生活不好過,他一個殺鬼的可不也得天天過著夜生活麼。
於是我兩在黑暗裡互相看著對方精神奕奕的臉。
時隔半年,生物鐘還是保持同步。
我忍不住被自己的這個想法逗笑了,他看到我笑後,人呆了一呆。
我條件反射似的
迅速收斂了笑容,在半年魔鬼式的pus下,已經習慣了不去外在的表達自己的心情了。
我縮回了腦袋,叮囑道「幸時好像睡著了,外面冷,你也別待太久。」
感覺自己要變成蝸牛了。
很著急,很懊惱,又不知道怎麼改變現狀。
壞人的霍霍是真的會影響一生!
他輕輕嗯了一聲,我心裡嘆口氣,重新閉上眼睛打算醞釀睡意。
「對不起……惠。」
「啊?」我轉過了頭,他躺著,繼續說,「我知道是自己太沒用了,才讓你受了那麼多的苦,我不祈求你原諒……」
「等等。」
「你在說什麼?」我越聽越糊塗。
他慢慢地轉過來,眼神里流露出淡淡地憂傷,「是我的錯,惠,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就算你不理我,也很正常,可是惠剛才對我笑了,就忍不住心懷希望起來。」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