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奮力從他懷裡爬起來,誰也不能阻止我!包括老公的溫暖身體誘惑!
可惡,好想躺回被窩裡哦~
我看著已經疊好的被子怨念。
緣一很有效率,他已經在給幸時換衣服,介五我要去做表面工程,我打算先出去把飯做了。
本來以為繼國岩勝應該還沒起來,結果一出門就看到了一道蕭索清冷的身形坐在庭院地板上。
我頗為驚訝地喊了他一聲,他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矜持地點了點頭就重新轉了過去。
好,好高冷。
話說……這才幾點,你們都不睡覺的嗎!
我一邊打著呵欠,一邊做飯,
我才發現外面的天空下起了細蒙蒙的小雨。
它們是風吹進來的濕潤感讓我知道的,隔著一點距離,我看著他孤寂冷淡的背影。
一個兩個的,怎麼不是喜歡淋雨就是觀雪。
身上濕漉漉的不難受嗎?
最重要的是……今天開始可是我洗衣服了!
「您要不要進來,外面,現在很冷吧?」我往外看,他穿得衣服並不是很厚實。
緣一體溫較高,他的衣服只有春秋款。
他不像洱那個倔孩子,還是走進來了,頭上頂著一層亮晶晶的雨珠,盤坐下來,垂下眼睫看向我剛剛推過去的熱茶。
「您沒睡嗎?」百無聊賴下,我決定趁機向他搭話。
「睡了,只是比你們起的略早一些。」他簡略的回答。
「哦。」我點頭,小聲地問,「我聽說,您是打算留下來嗎?」
「嗯。」
「那您要不要把家裡人接過來呢?」我搗著炭火,試探地問。
我斟酌著說,「沒有嫌您麻煩的意思,只是家人在身邊的感覺會更好一點吧?」
「家人?」他看我一眼,隨後沉思說,「她們在那邊會更好。」
「可會擔心你吧?」我歪頭問。
「我會寫信回去。」他冷淡地說,看不出來對家人是否關心有所擔心。
「反正我這樣的人死去也很正常,她們應該也習慣了隨時等來噩耗的消息。」他神態自若地說,「知道我沒死就可以了,如果我將來死了,你們就幫我寫信回去。」
我張張嘴想說什麼,可看著他冷硬的眉眼,默默咽下了。
總感覺他是能說出過於在意家人只是拖累心志,這種類似的話。
愛,家人,家庭,情感的羈絆是阻止人向前邁進的步伐,是有人這麼想的,千羽承平的話我還尚未忘記。